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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疑解码2陈默热门全文

牙刷将军牙膏兵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导语:停尸房冷柜滑开的瞬间,绿色的腐败气体像毒雾般涌出。“死亡超过两周。”我戴上口罩。实习生指着尸体肿胀的眼窝:“师父,蛆虫…在吃眼球。”我镊起一条白蛆:“丽蝇幼虫,室内繁殖,说明死亡第一现场恒温恒湿。”第二具尸体腐烂更甚,恶臭弥漫整层楼。“奇怪…”我剖开腹腔,“蛆虫种类和数量…对不上死亡时间。”实习生突然颤抖:“它们…是不是在等人?”---冷库门轴发出的呻吟,在凌晨三点的地下二层显得格外凄厉,像是濒死者的呜咽。金属门推开,裹挟着浓重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,但更深层、更顽固的,是那种若有若无的、属于陈年尸体的、渗入骨髓的阴寒。头顶惨白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,光线吝啬地照亮一排排沉默的不锈钢停尸格栅,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...

主角:陈默热门   更新:2025-06-22 15:5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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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悬疑解码2陈默热门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牙刷将军牙膏兵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导语:停尸房冷柜滑开的瞬间,绿色的腐败气体像毒雾般涌出。“死亡超过两周。”我戴上口罩。实习生指着尸体肿胀的眼窝:“师父,蛆虫…在吃眼球。”我镊起一条白蛆:“丽蝇幼虫,室内繁殖,说明死亡第一现场恒温恒湿。”第二具尸体腐烂更甚,恶臭弥漫整层楼。“奇怪…”我剖开腹腔,“蛆虫种类和数量…对不上死亡时间。”实习生突然颤抖:“它们…是不是在等人?”---冷库门轴发出的呻吟,在凌晨三点的地下二层显得格外凄厉,像是濒死者的呜咽。金属门推开,裹挟着浓重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,但更深层、更顽固的,是那种若有若无的、属于陈年尸体的、渗入骨髓的阴寒。头顶惨白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,光线吝啬地照亮一排排沉默的不锈钢停尸格栅,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...

《悬疑解码2陈默热门全文》精彩片段

导语:停尸房冷柜滑开的瞬间,绿色的腐败气体像毒雾般涌出。

“死亡超过两周。”

我戴上口罩。

实习生指着尸体肿胀的眼窝:“师父,蛆虫…在吃眼球。”

我镊起一条白蛆:“丽蝇幼虫,室内繁殖,说明死亡第一现场恒温恒湿。”

第二具尸体腐烂更甚,恶臭弥漫整层楼。

“奇怪…”我剖开腹腔,“蛆虫种类和数量…对不上死亡时间。”

实习生突然颤抖:“它们…是不是在等人?”

---冷库门轴发出的呻吟,在凌晨三点的地下二层显得格外凄厉,像是濒死者的呜咽。

金属门推开,裹挟着浓重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,但更深层、更顽固的,是那种若有若无的、属于陈年尸体的、渗入骨髓的阴寒。

头顶惨白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,光线吝啬地照亮一排排沉默的不锈钢停尸格栅,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阴影。

“7号。”

老张的声音嘶哑干涩,像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,透着一夜未眠的疲惫。

他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泛着青灰,眼袋浮肿,里面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红血丝。

他挥了下手,动作带着一股压抑的烦躁。

我点点头,橡胶鞋底踩在冰凉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,发出粘滞的吱呀声。

陈默跟在我身后,脚步有些虚浮,脸色比停尸房的墙壁好不了多少,紧紧抱着记录板和笔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。

空气里那股混合了化学药剂和……某种更深沉、更基础东西的味道,让他的喉结控制不住地上下滚动。

他使劲吸了下鼻子,试图驱散那无形的压力。

7号格位。

冰冷的金属把手握在手里,寒气直透手套。

我用力向外拉动。

沉重的滑轨发出一连串滞涩的“嘎吱——咔哒”声,在死寂的空间里异常刺耳。

沉重的抽屉缓缓滑出,白色的裹尸袋轮廓显现,像一条巨大的、僵硬的蚕蛹。

那股味道……变了。

不再是单纯的冰冷防腐剂味。

一股难以形容的、粘稠的、带着强烈甜腻感的腐败气息,如同沉睡的毒蛇被惊醒,猛地从裹尸袋的缝隙里钻了出来!

那是一种混合了高度蛋白质分解和内脏液化特有的、令人灵魂都为之颤抖的恶臭。

它迅速弥漫,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口鼻之上,霸道地钻入每一个毛孔


陈默猛地捂住嘴,身体剧烈地一弓,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干呕,眼泪瞬间飙了出来。

他踉跄着后退半步,撞在冰冷的金属格栅上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闷响,随即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,硬生生把翻江倒海的呕吐感压了回去,只有肩膀在无法控制地颤抖。

老张只是皱紧了眉头,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,仿佛这能将常人熏晕的气味对他而言不过是劣质烟草的余味。

他狠狠地嘬了一口叼在嘴里的烟屁股,烟头骤然亮起,映着他眼底深沉的阴霾。

我屏住呼吸,戴上更厚的N95口罩,橡胶带勒紧耳后。

这味道……强度不对。

普通的室外暴露腐烂,即使夏天,也不该在短短几天内达到这种浓度和层次。

我示意旁边的助理法医上前,两人合力拉开裹尸袋的拉链。

“嘶啦——”声音并不响亮,却带着一种撕裂皮肉的粘腻感。

袋口敞开的瞬间,一股肉眼可见的、带着淡淡黄绿色的腐败气体如同被囚禁许久的妖魔,“噗”地一下涌了出来!

气体接触到冰冷的空气,迅速凝结成细小的、浑浊的雾珠,在惨白的灯光下弥漫开。

袋子里的景象暴露在眼前。

尸体肿胀得如同吹胀的人形气球,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、油亮的青黑色,布满了纵横交错、如同巨大树根般凸起的暗紫色腐败静脉网。

整张脸膨胀变形,五官被挤得移位,嘴唇像两条肥厚的黑色肉虫向外翻卷着,露出里面同样肿胀发黑的牙龈。

头发被渗出的腐败液体浸透,一绺绺粘在同样肿胀变色的头皮上。

最触目惊心的是眼窝。

原本该是眼球的位置,此刻塞满了无数条密密麻麻、疯狂蠕动着的……蛆!

白色的、半透明的、米粒大小的蛆虫,像沸腾的米粥,在那两个深深凹陷下去的黑洞里翻滚、钻探、啃噬!

它们拥挤着,彼此推搡着,发出极其细微的、令人头皮发麻的“沙沙”声。

腐败的液体和破碎的组织碎屑,正从眼眶边缘不断地被它们翻搅出来。

“呕……”陈默再也忍不住,猛地转过身,扶着冰冷的格栅剧烈地呕吐起来,酸腐的胃液混着胆汁溅在地上。

他整个人抖得像一片狂风中的叶子。

老张死死咬着烟蒂,过滤嘴都被咬扁了,发出轻
微的“咯吱”声。

他盯着那蠕动的眼窝,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。

“死亡时间,”我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地狱般的景象上移开,声音透过口罩,冰冷而平稳,“初步判断,超过两周。

高度腐败。”

“两周?”

老张的声音像两块生铁在摩擦,带着浓重的质疑,“发现才三天!

公园长椅!

露天!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我简短回应,目光再次投向那沸腾的眼窝。

这腐败程度……在深秋的户外,理论上根本不可能达到。

除非……尸体被转移过?

或者最初根本不在露天?

我拿起镊子,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伸向那疯狂蠕动的白色虫群。

冰冷的金属尖端避开几条格外肥硕的蛆虫,从边缘处镊起一条相对细小的、乳白色的幼虫。

它在镊尖疯狂扭动,身体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。

“丽蝇(Calliphoridae)幼虫,”我将它举到灯光下,仔细观察着它身体末端的气门结构,“而且是早期幼虫。

室内繁殖的典型种类。”

我放下镊子,那条幼虫掉回虫群中,瞬间被淹没。

“需要恒温恒湿的环境才能大量、快速繁殖到这个阶段。

露天公园……不可能。”

我的目光扫过老张阴沉的脸和陈默惨白的脸,“说明尸体在死亡后,至少在最初的腐败关键期,被存放在一个温度湿度高度可控的室内环境里。

第一现场,绝不是公园长椅。”

<老张的腮帮子绷紧了,牙关发出咯咯的轻响。

他猛地将烟蒂摔在地上,用鞋底狠狠碾碎,火星在冰冷的地面瞬间熄灭,留下一道焦黑的印记。

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查!

把他妈的这个‘恒温恒湿’的鬼地方给我找出来!

掘地三尺!”

冷库里只剩下陈默压抑的喘息和蛆虫永不停歇的、令人疯狂的“沙沙”声。

两天。

四十八个小时在高度紧张和徒劳无功的排查中飞速流逝。

7号格位的死者身份确认了,一个叫孙强的普通程序员,社会关系简单得如同白纸。

他租住的老旧公寓里,别说恒温恒湿,连暖气都时灵时不灵。

排查他工作过的写字楼、常去的网吧、健身房……所有可能的“室内”场所,一无所获。

那个“第一现场”如同蒸发。

丽蝇幼虫提供的线索,指向了一个理论上存在
,现实中却无迹可寻的幽灵空间。

疲惫和一种更深的无力感,像湿冷的藤蔓,缠绕住每一个人的心脏。

老张几乎住在了办公室,烟灰缸堆成了小山,整个人笼罩在一层灰败的烟雾里。

陈默变得异常沉默,常常对着空气发呆,眼神空洞,只有在看到任何蠕动的小虫时,身体会无法控制地轻微战栗。

当值班电话再次在凌晨两点多凄厉地响起时,办公室里甚至没有人感到惊讶,只有一种冰冷的、宿命般的麻木迅速冻结了空气。

这一次,是城北的污水处理厂。

夜班工人在清理一个废弃的二级沉淀池时,在粘稠发黑的淤泥深处,搅上来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。

依旧是地下二层,依旧是惨白的灯光,依旧是冰冷的金属滑轨。

但这一次,当格位编号“13”的停尸抽屉被缓缓拉出时,那股瞬间爆发的恶臭,比7号格位有过之而无不及!

它不再是简单的甜腻腐败气,而是混合了污水淤泥的腥臊、化工原料的刺鼻和尸体深度腐烂后特有的、如同烂鱼堆沤了数月般的终极恶臭!

这股气味如同有形的攻城锤,狠狠撞开了所有人的口罩防线,直冲大脑!

“呃啊!”

陈默发出一声短促的、不似人声的呜咽,整个人像被重拳击中,猛地弯腰,双手死死捂住口鼻,身体剧烈地痉挛着,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狂涌而出。

他死死闭着眼,仿佛多看一眼都是酷刑。

老张的脸颊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,他猛地别过头,剧烈地咳嗽起来,咳得撕心裂肺,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,眼底的血丝瞬间爆满。

裹尸袋的拉链被艰难拉开。

这一次,没有黄绿色的腐败气体喷涌,因为腐败已经到了后期。

尸体呈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污浊状态,皮肤大面积脱落,露出底下暗红发黑、被淤泥浸透的肌肉和脂肪组织,像一块被泡烂后又风干过的巨大腐肉。

无数条更加粗壮、颜色也更深的蛆虫在那些破溃的腔隙里钻进钻出,疯狂啃食着所剩无几的软组织。

尸体的腹部异常膨隆,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腐败气囊。

“呕……”连旁边经验丰富的助理法医也忍不住发出干呕,脸色发青。

我强忍着翻腾的胃液和眩晕感,戴上两层手套,拿起解剖刀。

刀锋划开那层肿胀紧绷
、如同劣质皮革般的腹部皮肤时,几乎没有阻力。

一股难以言喻的、混杂着液化脂肪、腐败内脏和污水的、粘稠得如同沥青般的黑绿色液体猛地涌了出来!

随之喷薄而出的,是如同火山爆发般密集的、更大更肥硕的蛆虫!

它们像开闸泄洪一样,哗啦啦地倾泻到不锈钢解剖台上,在粘稠的液体里疯狂扭动、翻滚!

陈默再也支撑不住,转身踉跄着冲出停尸房,外面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呕吐声。

解剖台上瞬间铺满了一层蠕动的白色、米黄色“地毯”,那令人头皮炸裂的“沙沙”声瞬间放大了十倍,充斥了整个空间,如同地狱的低语。

老张死死盯着那片翻滚的虫海,脸色铁青,牙关咬得咯咯作响,仿佛要将牙齿碾碎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。

这不是普通的腐败。

太剧烈,太……集中。

我用长镊子拨开腹腔深处还在疯狂涌出蛆虫的内脏残骸,仔细观察着那些蛆虫。

体型、形态、色泽……不对劲。

我小心翼翼地镊起几条不同体型的蛆虫,放在旁边的培养皿里,凑近观察它们的气门结构和体表刚毛。

“奇怪……”我的眉头越拧越紧,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困惑,“蛆虫的种类和发育阶段……和尸体呈现的腐败程度严重不符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老张的声音像砂轮在打磨。

“按这具尸体的腐败程度——皮肤大面积脱落,内脏高度液化,肌肉组织严重分解——这至少是死亡三周以上、在温暖潮湿环境下才能达到的状态。”

我用镊子点着一条体型巨大、体节分明、接近成熟的深色蛆虫,“看这个,丝光绿蝇(Lucilia sericata)的成熟幼虫,还有这个,棕尾别麻蝇(Sarcophaga peregrina)的后龄幼虫……这些种类,这个体型,在理想条件下,从卵发育到这个阶段,至少需要两周左右时间。”

我又指向另一条体型明显小很多、颜色也较浅的蛆虫:“但是,这里同时还有大量丽蝇的早期和中期幼虫,甚至……”我用镊子尖小心地拨开一堆粘稠物,露出下面几条极其细小、几乎透明的、刚刚孵化的蛆苗,“还有新孵化的!

它们出现的时间差太大了!

就像……不同时
间点投放的批次!”

我抬起头,看向老张,眼神里充满了冰冷的惊疑:“这不符合自然腐败规律!

蛆虫的发育应该基本同步!

这感觉……像是有人刻意在尸体腐败的不同阶段,人为地补充了新的蝇卵!”

老张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解剖台上那一片地狱景象,盯着那些大小不一、疯狂蠕动的蛆虫,仿佛想用目光将它们全部烧成灰烬。

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。

人为补充蝇卵?

这比单纯的谋杀更加疯狂,更加……不可理喻!

为什么?

为了什么?!

就在这时,停尸房门口传来一阵虚弱的脚步声。

陈默扶着门框,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还在微微哆嗦,呕吐的酸水残留在嘴角。

他失魂落魄地看着解剖台上那片翻滚的虫海,眼神空洞而恐惧。

他的目光没有焦距地游移着,最后,竟鬼使神差地落在了那些疯狂啃食、蠕动不休的蛆虫身上。

突然,他的身体猛地一震!

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。

他那双布满惊恐血丝的眼睛瞬间睁得滚圆,瞳孔因为极度的骇然而缩成了针尖大小!

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,一个破碎的、带着哭腔的、如同梦呓般的声音,从他喉咙里艰难地挤了出来,微弱却清晰地敲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上:“它…它们……”他的声音卡住了,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。

他死死盯着那些在腐败血肉中狂欢的蛆虫,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。

“……是不是在等人?”

“等人?”

老张猛地扭过头,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睛如同两颗烧红的炭球,狠狠砸在陈默惨白的脸上。

那眼神里的凶戾和逼问,几乎要将陈默单薄的身体洞穿。

“等谁?!

说清楚!”

他的咆哮在冰冷的停尸房里炸开,震得头顶的灯管都嗡嗡作响。

陈默被他吼得浑身一哆嗦,像只受惊的鹌鹑,嘴唇哆嗦得更厉害了,眼神慌乱地躲闪着解剖台上那片翻滚的白色地狱,最终求助般无助地看向我。

“等人……”我咀嚼着这两个字,目光却死死锁在解剖台上那具被蛆虫覆盖的残骸上。

陈默那荒谬的、带着梦呓般的疑问,像一道冰冷的闪电,猝不及防地劈开了我脑海中混乱的迷雾。

一个极其恐怖、却又无比契
合的念头,如同冰水般瞬间灌满了我的四肢百骸。

我猛地俯下身,几乎将脸贴到那恶臭弥漫的解剖台边缘,也顾不上那些蠕动的蛆虫几乎要碰到我的护目镜。

我的视线如同最精密的探针,在那些疯狂啃噬的虫群中、在腐败液化的组织间隙里、在裸露的骨骼边缘……一寸寸地搜寻。

不是等“人”。

是等……时间!

等一个特定的……计时点!

“蛆虫!”

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,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穿透力,“它们在计时!

它们就是时钟!”

老张和陈默的目光瞬间凝固在我身上。

“看这些不同批次、不同发育阶段的蛆虫!”

我手中的镊子如同指挥棒,飞快地点过解剖台上几处明显不同的虫群聚集点,“这一批大的、接近成熟的,是‘第一批’,它们代表着最初的腐败时间起点!

这一批中等的,是‘第二批’,代表之后某个时间点新的卵被投放!

而这批最小的、刚孵化的……”我的镊子尖指向那几条几乎透明的幼蛆,“是‘第三批’!

最新的投放!”

我的语速越来越快,思路在冰冷的惊骇中变得异常清晰:“凶手不是在‘补充’蝇卵!

他是在人为地制造一个‘多阶段腐败’的假象!

他在用不同批次、发育进度不同的蛆虫,来强行‘拼凑’出一个他需要的、虚假的‘总腐败时间’!

让法医误判死亡时间!

让我们以为这两具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就是它们实际的死亡时间!”

我的目光如冰锥般刺向老张:“孙强(7号)被发现时腐败程度高,我们误判死亡超过两周!

这一个(13号)腐败更甚,加上这些刻意投放的‘老蛆’,我们差点误判死亡三周以上!

但事实上呢?”

我的镊子猛地指向13号尸体暴露出的、相对还算“新鲜”的骨骼断口和深层肌肉组织——那里蛆虫的啃噬痕迹明显浅很多:“深层组织的腐败程度,根本达不到三周!

结合最早发现的蛆虫批次……这具尸体,真实的死亡时间,很可能和孙强一样,就在最近几天!

甚至……”我顿了顿,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:“……更近!

凶手在利用蛆虫的生长速度,精确地‘校准’尸体被发现时的腐败状态!

他在制造一个虚假的时间差!


一个对他有利的不在场证明!”

老张像被施了定身咒,僵在原地。

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,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在惨白的灯光下扭曲得有些狰狞。

他死死盯着解剖台上那具被蛆虫包裹的残骸,又猛地看向7号停尸格位方向,仿佛想用目光穿透冰冷的金属柜门。

人为制造腐败假象?

用蛆虫计时?

这疯狂到极点的想法,像一条冰冷的毒蛇,缠绕上他的心脏,越收越紧。

“他妈的……”老张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一种被愚弄的暴怒和难以置信的寒意,“……这疯子……他到底想藏什么时间?”

“藏‘他’的时间!”

我斩钉截铁,目光锐利如刀,“藏他真正行凶、真正处理尸体的时间!

藏那个他需要‘证明’自己不在现场的关键时间点!”

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解剖台边缘,“孙强被发现是三天前,这一个(13号)是今天凌晨……如果他们的真实死亡时间都只在最近一两天内……那凶手在‘第一现场’处理尸体、投放蝇卵的时间,就必然紧挨着这个真实死亡时间!

他需要我们在错误的时间点去寻找他的不在场证明!

他在用蛆虫给他自己‘洗白’!”

停尸房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
只有蛆虫永不停歇的、令人疯狂的“沙沙”啃噬声,如同无数只微小的秒表,在冰冷地、无情地滴答作响。

它们在计数。

为凶手计数。

老张猛地转过身,不再看那地狱般的景象。

他佝偻着背,一步一步,异常沉重地走向停尸房门口,那背影透着一股被抽空般的疲惫和一种更深的、被彻底激怒的寒意。

他需要烟,需要尼古丁来压制住胸腔里那股翻腾的、想要毁灭一切的暴戾。

就在他拉开门,外面走廊相对“清新”的空气涌入的瞬间——“师父!”

陈默突然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惊呼,带着极度的惊骇!

我的目光下意识地顺着他颤抖的手指方向看去。

解剖台上,那具被蛆虫覆盖的13号尸体腹腔深处,在那片粘稠污秽、蛆虫翻涌的狼藉之中——一条体型格外粗壮、接近成熟、呈现出暗棕色的麻蝇幼虫,正奋力地从一团暗红色的、半液化状的组织碎块中钻出来。

它肥硕的身体剧烈地扭动着,沾满了粘液和
腐败的碎屑。

就在它那沾满污物的、不断收缩的体节末端……一点极其微弱的、冰冷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幽蓝色光芒,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!

像夏夜坟场里转瞬即逝的鬼火。

快得让人以为是幻觉。

但陈默看到了。

我也看到了。

那一点蓝光,如同地狱睁开的眼睛,带着非自然的、冰冷彻骨的恶意,在污秽的血肉和蠕动的蛆虫之间,一闪而逝。

实验室!

恒温恒湿!

培养!

发光基因标记!

所有的线索碎片,被这一点诡异的蓝光瞬间点燃,轰然炸开!

“实验室!”

我和陈默几乎同时失声叫了出来,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扭曲!

那根本不是什么“蛆虫计时”!

那是……被改造过的生物标记!

是凶手留下的、指向下一个目标……或者指向他自己的……活体签名!

他在用这些虫子,传递信息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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