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对他有利的不在场证明!”
老张像被施了定身咒,僵在原地。
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,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在惨白的灯光下扭曲得有些狰狞。
他死死盯着解剖台上那具被蛆虫包裹的残骸,又猛地看向7号停尸格位方向,仿佛想用目光穿透冰冷的金属柜门。
人为制造腐败假象?
用蛆虫计时?
这疯狂到极点的想法,像一条冰冷的毒蛇,缠绕上他的心脏,越收越紧。
“他妈的……”老张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一种被愚弄的暴怒和难以置信的寒意,“……这疯子……他到底想藏什么时间?”
“藏‘他’的时间!”
我斩钉截铁,目光锐利如刀,“藏他真正行凶、真正处理尸体的时间!
藏那个他需要‘证明’自己不在现场的关键时间点!”
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解剖台边缘,“孙强被发现是三天前,这一个(13号)是今天凌晨……如果他们的真实死亡时间都只在最近一两天内……那凶手在‘第一现场’处理尸体、投放蝇卵的时间,就必然紧挨着这个真实死亡时间!
他需要我们在错误的时间点去寻找他的不在场证明!
他在用蛆虫给他自己‘洗白’!”
停尸房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只有蛆虫永不停歇的、令人疯狂的“沙沙”啃噬声,如同无数只微小的秒表,在冰冷地、无情地滴答作响。
它们在计数。
为凶手计数。
老张猛地转过身,不再看那地狱般的景象。
他佝偻着背,一步一步,异常沉重地走向停尸房门口,那背影透着一股被抽空般的疲惫和一种更深的、被彻底激怒的寒意。
他需要烟,需要尼古丁来压制住胸腔里那股翻腾的、想要毁灭一切的暴戾。
就在他拉开门,外面走廊相对“清新”的空气涌入的瞬间——“师父!”
陈默突然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惊呼,带着极度的惊骇!
我的目光下意识地顺着他颤抖的手指方向看去。
解剖台上,那具被蛆虫覆盖的13号尸体腹腔深处,在那片粘稠污秽、蛆虫翻涌的狼藉之中——一条体型格外粗壮、接近成熟、呈现出暗棕色的麻蝇幼虫,正奋力地从一团暗红色的、半液化状的组织碎块中钻出来。
它肥硕的身体剧烈地扭动着,沾满了粘液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