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点投放的批次!”
我抬起头,看向老张,眼神里充满了冰冷的惊疑:“这不符合自然腐败规律!
蛆虫的发育应该基本同步!
这感觉……像是有人刻意在尸体腐败的不同阶段,人为地补充了新的蝇卵!”
老张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解剖台上那一片地狱景象,盯着那些大小不一、疯狂蠕动的蛆虫,仿佛想用目光将它们全部烧成灰烬。
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。
人为补充蝇卵?
这比单纯的谋杀更加疯狂,更加……不可理喻!
为什么?
为了什么?!
就在这时,停尸房门口传来一阵虚弱的脚步声。
陈默扶着门框,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还在微微哆嗦,呕吐的酸水残留在嘴角。
他失魂落魄地看着解剖台上那片翻滚的虫海,眼神空洞而恐惧。
他的目光没有焦距地游移着,最后,竟鬼使神差地落在了那些疯狂啃食、蠕动不休的蛆虫身上。
突然,他的身体猛地一震!
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。
他那双布满惊恐血丝的眼睛瞬间睁得滚圆,瞳孔因为极度的骇然而缩成了针尖大小!
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,一个破碎的、带着哭腔的、如同梦呓般的声音,从他喉咙里艰难地挤了出来,微弱却清晰地敲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上:“它…它们……”他的声音卡住了,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。
他死死盯着那些在腐败血肉中狂欢的蛆虫,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。
“……是不是在等人?”
“等人?”
老张猛地扭过头,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睛如同两颗烧红的炭球,狠狠砸在陈默惨白的脸上。
那眼神里的凶戾和逼问,几乎要将陈默单薄的身体洞穿。
“等谁?!
说清楚!”
他的咆哮在冰冷的停尸房里炸开,震得头顶的灯管都嗡嗡作响。
陈默被他吼得浑身一哆嗦,像只受惊的鹌鹑,嘴唇哆嗦得更厉害了,眼神慌乱地躲闪着解剖台上那片翻滚的白色地狱,最终求助般无助地看向我。
“等人……”我咀嚼着这两个字,目光却死死锁在解剖台上那具被蛆虫覆盖的残骸上。
陈默那荒谬的、带着梦呓般的疑问,像一道冰冷的闪电,猝不及防地劈开了我脑海中混乱的迷雾。
一个极其恐怖、却又无比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