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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在这时,我的亲儿子追了过来。
“妈在找你们呢,你们快回去吧。”
他局促地搓着手,身上半旧的西装与黎桃儿子们的高定形成鲜明对比,脸上却堆满小心翼翼的讨好。
待他们走远,儿子才转向我,重重叹了口气:“你说你老跟你外公对着干有什么好处?你妈也是死脑筋,嫁了人还非要你跟她姓......”
他压低声音,“入赘是你外公一辈子的耻辱,你要是像我一样改姓周,他早把你当亲外孙女了。”
“啪!”
没等他说完,我拼尽全力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他捂着脸瞪大眼睛:“你疯了?!我是你舅舅!”
我揪住他的领带猛地拉近,盯着这张与我血脉相连却陌生至极的脸,从齿缝里挤出冷笑:
“老娘是你妈!你这个白眼狼!”
“你现在享用的一切都是我钟家财产。姓周的霸占了我的一切,你还敢认贼作父?!”
谁知儿子怔愣一瞬,根本不信,反而恼羞成怒:“你少学你妈那副腔调来指责我!”
“是我妈自己短命,抛下我们兄妹俩,害我们被后妈欺负,现在你妈也死了,你还不明白吗?只有服从才能活!”
我气得又想抽他一个巴掌。
可这回他却狠狠攥住我:“本来我还想要不要带你走,现在看你这么不识抬举,是该好好被调教调教!”
说罢他便守在门口,直到萧家的人来接我。
房间窗户紧锁,四壁森严,竟寻不出一丝可乘之隙。
我只能眼睁睁看自己如提线木偶般被架出门,朝萧家而去。
幸运的是,萧老爷子以身体不适为由并未见我,只派人传话说十天后直接举行婚礼。
我咬紧牙关——这十天,就是我的机会。
第二天一早,我悄悄去了世代为钟家服务的律所。
大家族向来习惯提前立遗嘱。
自从我发现儿子小小年纪便会陪爸爸演戏、隐瞒和女同事吃饭而回家迟的真相后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