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——“咔哒。”
公寓大门的电子锁,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开启声。
林雪琴猛地抬起头,泪眼模糊地看向门口。
沉重的防盗门被缓缓推开。
锦鹏站在门口。
他似乎是刚结束一场冗长的手术,或者重要的会议,深灰色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,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,镜片后的眼神深邃依旧,却比平时更沉几分。
他的目光,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玄关处那个扶着墙、脸色惨白、泪流满面、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的林雪琴。
他的脚步,瞬间顿住了。
林雪琴像一尊被钉在玄关的雕塑,泪眼模糊地看着门口那个身影。
锦鹏站在缓缓洞开的门框里,臂弯搭着深灰色西装外套,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,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如寒潭,却在捕捉到她惨白泪脸和剧烈颤抖的瞬间,骤然凝固。
空气死寂,只有她压抑不住的、破碎的抽噎声在冰冷的空间里回荡。
锦鹏的脚步顿住了。
他站在门口的光影交界处,身形挺拔依旧,却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,有片刻的僵硬。
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地扫过她泪痕斑驳的脸,扫过她扶在墙上、因用力而指节泛白的手,最后,越过她单薄的肩膀,落在了客房敞开的门内——地毯上,那本摊开的、泛黄的日记本,像一道无声的惊雷,劈开了所有精心维持的伪装。
他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,在那一刻褪得干干净净。
那惯常的冰冷、疏离、掌控一切的面具,出现了清晰的裂痕。
震惊、慌乱、一种被彻底扒开隐秘的狼狈,以及更深沉的、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,如同风暴般在他眼底疯狂翻涌!
下颌线绷紧得像即将断裂的弓弦。
他几乎是下意识地、猛地向前跨了一步,似乎想冲过去,将那本摊开的、承载了他所有不堪与孤勇的证据彻底销毁!
但他的动作只进行了一半,便硬生生僵住。
因为林雪琴动了。
她没有哭喊,没有质问。
只是用那双被泪水洗过、此刻却亮得惊人的眼睛,死死地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。
那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,带着洞穿一切的了然和一种近乎悲怆的控诉。
然后,她猛地转身,踉跄着冲回了客房!
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。
锦鹏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!
他再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