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泽许南依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替嫁五年,他才知我也早有白月光傅泽许南依完结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傅泽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联姻五年,他在外面养了无数个妹妹的替身。而我则是负责替他遣散那些被玩腻了的女孩。一夜耳鬓厮磨后,傅泽搂着我。“你还真懂事啊,不得不说你是个很合格的豪门太太。”“我也玩累了,你把那个小明星也处理干净,以后我们好好生活。”我默不作声点了下头,并趁着他不注意吃下避孕药。几天后。妹妹坐在我对面。“姐姐,我回来了,你该懂事地离开。”是要离开的。联姻只是为了家族利益,有妹妹在,那就不需要我了。而且,我真正爱的那个人也要回来了。……到家时,已经很晚了。傅泽坐在沙发上回消息,抽空抬头看完了我一眼。“那么晚啊,那个小明星很难应付吗?”我摇头。当然没有。小明星拿到钱后潇洒离开,还不忘同情看我一眼。只是,我和许南依聊得久了点。许南依还是和以前一样,特别喜...
《替嫁五年,他才知我也早有白月光傅泽许南依完结文》精彩片段
联姻五年,他在外面养了无数个妹妹的替身。
而我则是负责替他遣散那些被玩腻了的女孩。
一夜耳鬓厮磨后,傅泽搂着我。
“你还真懂事啊,不得不说你是个很合格的豪门太太。”
“我也玩累了,你把那个小明星也处理干净,以后我们好好生活。”
我默不作声点了下头,并趁着他不注意吃下避孕药。
几天后。
妹妹坐在我对面。
“姐姐,我回来了,你该懂事地离开。”
是要离开的。
联姻只是为了家族利益,有妹妹在,那就不需要我了。
而且,我真正爱的那个人也要回来了。
……到家时,已经很晚了。
傅泽坐在沙发上回消息,抽空抬头看完了我一眼。
“那么晚啊,那个小明星很难应付吗?”
我摇头。
当然没有。
小明星拿到钱后潇洒离开,还不忘同情看我一眼。
只是,我和许南依聊得久了点。
许南依还是和以前一样,特别喜欢和我聊起傅泽对她的种种好。
说这几个月傅泽天天去陪她,对她百依百顺,还说以后她生的孩子会是傅家的继承人……说这些时,许南依时不时轻抚自己的小腹,看起来特别幸福。
我有些晃神,傅泽已经到我面前我都没注意。
傅泽不满看着我,“你怎么回事,心不在焉的?”
“没事,只是有些累了。”
我没有主动提起许南依的事。
既然傅泽不说,那应该有他自己的考量。
两耳不闻窗外事是我这五年最擅长的事。
我一直清楚傅泽心里没我。
当年娶我,他是抱着要报复我的想法,才答应联姻。
我父亲害怕得罪傅家,只能装聋作哑。
新婚夜,我被要求跪在门外,听他和金丝雀的欢好。
“许南净,你害死依依,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你好好等着,等着我折磨。”
他确实很会折磨人。
甚至很多时候,他忘记带套,都要麻烦我送过去。
傅泽任由他的女朋友们对我肆意羞辱践踏。
曾经还因为一个眉目和许南依特别相似的嫩模,他在大冬天将我推下冰湖。
这五年,我成了整个沪市的笑话。
而我也从一开始的难堪,到现在的麻木。
洗完澡出来,看见傅泽还在客厅。
我有些惊讶。
“怎么还不睡?”
“等你啊。”
傅泽笑着来抱我,手不停地揉着我的腰。
我恍惚起来。
一时间,甚至产生了我们是一对恩爱夫妻的幻觉。
傅泽原本是不碰我的。
直到有一晚,他突然暴怒地踹开房门,压在我身上。
“你就那么贱,就那么饥渴难耐!
好啊,既然那么喜欢和我妈告状,那我就满足你。”
我拼命解释。
可他根本不听。
我的第一次,就这样在他的肆虐中结束。
自此之后,他好像食髓知味。
哪怕在外养了不少女人,回家后还是拉着我亲热一番。
可结束后,又会变本加厉地折磨我。
眼前,傅泽已经有些呼吸紊乱。
那双充满情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。
“你没有发现什么吧?”
“没有。”
我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。
闻言,傅泽的指尖在我腰侧停顿了一瞬。
他讥讽地轻笑一声。
灼热的呼吸打在我耳后,带着几分压抑的颤意。
傅泽还是不放心,问:“如果你妹妹回来了,你会怎么样?”
他还在试探我。
我能感觉到他在紧张。
那双环在我腰间的手臂紧绷得如同一个即将离弦弓,我箍得发疼。
却又在发现我不舒服后悄然松了力道。
我道,“皆大欢喜。”
“你……你难道……”莫名的,傅泽有些不高兴。
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。
只觉得他真难伺候。
许久之后。
“许南净。”
傅泽突然轻声唤我的名字。
声音很沉重,裹着一团解不开的乱麻。
“你凭什么,你凭什么让我……”声音戛然而止。
再多想说出口的话,都化作一声隐忍的叹息。
他突然发了狠,将我扛起抱回卧室。
床榻上,他的吻落在我锁骨处,带着几分狠意的撕咬。
却又在发现我皱眉时,转为轻柔的厮磨。
我垂眸看着傅泽。
年少时,我们是彼此的情窦初开。
他说要护我一世周全。
可自从走失的妹妹回来,傅泽就变了。
他心疼妹妹的遭遇,更愿意相信妹妹说是我故意弄丢她的说辞。
而我对傅泽的爱意也在长久的不信任下渐渐消散……他的手轻抚上我的脸,眼底翻涌的情绪复杂得让我看不懂。
“你这般逆来顺受的样子,真贱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。
这样自相矛盾的傅泽,我习惯了。
突然他紧紧抱着我。
“当年,为什么要伤害依依?”
声音里带着几分执拗与不甘。
可真相早已被掩埋在多年前。
他不愿相信,我解释得累了。
傅泽环住我的手臂再次收紧,像是要将我揉进身体里。
“许南净,你逃不掉的。”
“我恨你,可这一辈子,你只能留在我身边被我折磨。”
他的话语里满是偏执。
却暗藏着难以察觉的慌乱,仿佛真的害怕我会消失。
深夜里,他依然紧紧抱着我,即便在睡梦中,也不愿松开半分。
我望着落地窗,嘴角扯出一抹苦笑。
这场困局,该结束了。
第二天,我起床。
傅泽很早就离开了。
傍晚他才回来。
一回来,他二话一说掐住我的脖子,恶狠狠道:“你那天和依依说了什么,她为什么会想要打掉孩子。”
“许南净你还是那么恶毒,你是不是还想逼走依依?”
“你最好祈祷她和孩子没事,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!”
说完,他用力地将我甩开。
我撞在墙上,头磕在一处桌角。
鲜血汩汩流出,我几乎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我只能凭着本能解释。
“我没有伤害她,没有想要逼走她……既然没有,那她为什么会想离开?”
看着傅泽那张狰狞的脸。
我突然噤了声。
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
我破罐子破摔:“那就当是我做的吧。”
傅泽却是愣住。
我继续道:“既然我那么恶毒,那就赶紧和我离婚。
你也不想让你们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吧?”
“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!”
傅泽烦躁地瞪我一眼。
这时,门外传来许南依柔柔弱弱的声音。
“阿泽。”
许南依披着傅泽的西装外套,气喘吁吁地走过来。
傅泽赶紧扶住她,“你怎么来了?
我不是说让你在车里等着吗?”
“可我担心,我怕你会太冲动会伤害到姐姐。”
这副体贴入微的温柔模样,我已经很久没在傅泽身上看到过了。
说是担心我,可是许南依却没注意到我额上的伤口。
她一门心思扑在傅泽身上。
我晃晃悠悠地起身,准备去找药箱处理伤口。
傅泽却叫住了我:“依依会住进来,你得好好照顾她和孩子。”
我脚步顿住。
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。
许南依笑着点头,挽住傅泽的手,“姐姐,你应该不会介意的,对吧?”
“听说这五年你把阿泽照顾得很好,那一定很会照顾人,我和孩子就麻烦你了。”
“哦对了,我和阿泽还要去吃东西,你去吗?”
我摇了摇头,“不了。”
这时,许南依好像才注意到我头上的伤。
她焦急地“啊”了一声,想要过来关心我。
“姐姐,你怎么……你也别怪阿泽,他只是太担心我了。”
说着,她又转头嗔怪地看向傅泽,“阿泽,以后不许再为了我伤害姐姐,我们毕竟是亲姐妹。”
她这副样子,让傅泽更加怜惜和心疼。
傅泽拉住许南依的手,并剜了我一眼。
“你多和依依学学,都是亲姐妹,怎么相差那么大。”
他们离开后,我打通了爸爸的电话。
“爸,许南依回来了,我可以走了对吧?”
那头的人叹了口气:“你也别怪我和你妈,当初我们没有办法。”
“给我沈凌的位置。”
我懒得听他装模作样。
我现在只在乎沈凌。
当初,我之所以愿意老老实实地联姻,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沈凌。
我爱他。
世间那么苦,唯有他是我的救赎。
可我在五年前找不到他了。
沈凌和我的最后一通电话是——“别等我了。”
我不甘心,拼了命地找他。
我当时甚至在想,如果他真的出事了,我会跟着他一起走。
绝望之际,爸妈找到我。
他们告诉我沈凌没有死,只是现在不能回来。
还说,只要我愿意配合联姻,让傅泽不要迁怒许家,五年后,就会把沈凌的位置告诉我。
我没有办法。
我只能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,不敢多想如果这是谎言该怎么办?
爸爸在手机那头接连叹气:“可以,不过得等你妹妹生下孩子,等一切尘埃落地……”我明白,爸爸这是怕我会闹事,防着我呢。
自从许南依住进家里,就变着法地折腾我。
我像个佣人一样伺候她的衣食起居,还得忍受她明里暗里的嘲讽。
“姐姐,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,真是让人不省心。”
许南依的声音带着嘲讽。
她一脚踢开我刚刚整理好的衣物,挑衅地看着我。
我咬着嘴唇,默默收拾地上的衣服。
我告诉自己,再忍忍。
傅泽站在门口看着我,眼神晦暗不明。
见我这样,许南依才满意离开。
可傅泽却在许南依离开后,走到我身边。
“你真像一只听话的狗。”
我收拾衣服的动作顿住。
傅泽继续说:“明明……你以前很蛮横。”
“是吗,我不记得了。”
我手上的动作未止。
傅泽却十分烦躁地来回踱步。
在我离开时,突然抓住我的手腕。
他似乎想说什么。
却在听到许南依的呼喊声后,停住了。
灯光下,他一错不错地看着我。
转身离开之际,傅泽终是开了口,“如果,如果实在不喜欢依依住在家里,我明天就送她去其他地方。”
我没当真。
深夜,我刚入睡。
突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我惊醒。
许南依苍白着脸地跌倒在我卧室门口,小腹处洇开一片暗红。
我和傅泽一直是分房睡的。
我一下子就清醒了。
完了。
又来了。
果然下一秒,傅泽浑身戾气地冲进来。
他急忙抱住许南依,临走前看我的眼神好似要将我生吞活剥。
傅泽刚离开,几个保镖就闯进来,将我拖拽着进医院。
我到医院走廊时,还来不及解释什么,脸颊已重重挨了一巴掌。
傅泽眼底猩红,面容扭曲可怖:“我真想杀了你。”
“我什么都没做,我并不知道她——”可我解释被傅泽无情打断。
他吼道:“医生说她情绪激动导致宫缩差点流产,不是你还能是谁!”
走廊里回荡着傅泽野兽般的怒吼。
周围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。
手术室外,傅泽掐住我的脖子:“如果依依和孩子出事,我要你陪葬。”
“贱人,当年差点害死她,现在又想故技重施害她和孩子。”
许南依的孩子保住了。
手术结束,她躺在病床上抽泣。
“别为难姐姐,她不是故意的。”
傅泽心疼地吻她的手背,看向我的眼神像淬了毒。
出院后,许南依对我“不小心”愈发频繁。
热汤故意打翻泼在我脚背上,或是楼梯口突然出现的水渍让我滚下台阶……许南依趁着无人注意悄悄对我说,“姐姐,我在孤儿院过了那么多年的苦,你也要过一遍才行。”
“你可不要逃!”
“我要你看着我是如何风光无限,是如何把你踩到脚下……”我好像愈发麻木,只干巴巴地点了点头。
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。
那就是希望她赶紧生下孩子。
到那时,我就能知道沈凌在哪了。
镜中的自己满脸疲惫,却眼中却带着隐秘的希望。
许南依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。
手机在这时震动,是爸爸发来的消息。
“这段时间做得不错。”
“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,你要是敢骗我,我不介意和你们鱼死网破。”
……又是一个暴风雨的晚上。
许南依被推进手术室。
父母也来了。
他们等在手术室外,都红了眼,十分心疼正在经历生产之痛的小女儿。
傅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,低着头虔诚祈祷。
结婚五年,我清楚地知道他现在有多紧张。
不知过去多久,手术室大门终于打开。
护士推着许南依和孩子走出来:“恭喜啊,母女平安!”
傅泽猛地起身,几乎是立马将孩子抱在怀里,眼底翻涌着初为人父的欣喜和温柔。
父母围上去,皆是抹着眼泪。
母亲哽咽道:“我们依依长大了。”
我站在走廊的阴影里,看着这温馨的一幕。
直到人群散去,我才朝着病房走。
虚掩的门缝里飘出许南依的声音带可怜楚楚的撒娇。
“阿泽,你会娶我的,对吗?”
傅泽却是沉默下来。
终于在许南依的哭声下,他开了口:“放心,我会和许南净离婚。
这五年辛苦你了,我不会再让你和孩子受一点委屈。”
外面,突然雷雨交加。
透过门缝,傅泽和我的视线对上。
他竟然不管不顾地冲了出来,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,将我拉走。
最后在一处角落停下。
我望着他眼底燃烧的痛苦挣扎,笑出声。
“傅泽,恭喜你。”
可傅泽抓着我的手却骤然收紧。
他没说话,只失控般将我摁在墙上。
黑暗中,他的吻带着惩罚性的力道落在我身上。
许久之后,他终于松开我,认输般开口:“我会娶她,但我不会放你走。”
……傅泽离开后,我收到了爸爸的消息。
是一张照片。
照片里沈凌穿着警服,双手交叉躺在棺椁上,脸上毫无生机……
“坚强点,不就是个穷警察,不值得你惦记那么多年。”
“你赶紧回来,你妹妹刚生了孩子,现在情绪很敏感。”
“别不懂事,你这样闹,会让外人觉得我们许家姐妹不和。”
我已经什么都听不下去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烈士陵园的。
陵园的石阶浸着雨水,到处湿漉漉的。
墓碑是空的,什么信息都没有,只有一颗醒目的红星。
我呕出一口血来,喷在墓碑上。
“骗子,都是骗子。”
恰好这时,手里弹出一则新闻:“致敬公安英烈,2025年端午节,在缉毒工作一线的沈凌同志牺牲已经两年……”我和沈凌的相识很俗套。
我被小偷偷手机,他帮我抢了回来。
追回手机后,还非要拉着我去巷口吃冰糖葫芦。
竹签上裹着糖霜,他歪头看我:“看,这是小偷也偷不走的甜。”
我被他逗笑。
自此,拉开了我和沈凌相识相知相爱的一幕。
二十岁那年的蝉鸣仿佛还在耳畔。
沈凌笑嘻嘻地敲了下我的脑袋,他身上的警校衬衫被汗水浸透。
“又皱眉,这小脑瓜里难不成都是苦水?”
身后的梧桐树叶在沈凌身后筛下斑驳光影,落在他发光发亮的眼睛里。
沈凌无父无母,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可就是这样的他,却很乐观开朗。
我不由控制地被他感染,也变得越来越轻松。
后来他从警校毕业,顺利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警察。
有次我被许南依推下楼梯,父母对我不闻不问。
是沈凌得知后,背着我连夜离开许家别墅,守在手术室外整整三天三夜。
“我带你走吧,他们对你不好,我带你走。”
沈凌握着我打点滴的手,落下泪来。
那滴泪很烫,仿若能透过我的手灼烧我的灵魂。
“等我破了这起案子,我们就结婚,然后远走高飞。”
雷声炸响,将所有回忆劈得粉碎。
我望着墓碑,突然笑出声。
笑声混着压抑的呜咽在空荡的陵园回荡。
墓碑上的红星在雨幕中模糊不清。
我守着虚无的希望煎熬五年,只是无用功。
“许南净许小姐吗?”
身后传来陌生男声。
我转身时,看到一个戴着警徽的年轻警察。
他将伞挪到我头顶。
“万幸,我终于等到你了。”
“沈队出发前,让我把这个交给你。”
那是一本日记。
扉页赫然是沈凌的字迹:“我对不起她。”
里面的内容很少很无聊,都是在说今天吃什么,玩什么。
像是在故意和谁分享生活。
翻到最后一页,日期停在三年前。
“我暴露了,对不起。”
最后的字迹潦草得几乎分辨不出。
年轻警察安慰我:“别难过。”
我拭去眼泪。
“他……离开得痛苦吗?”
那人一顿,眼眶蒙上一层水雾。
“他,他……抱歉,是我冒犯了。”
我不再问,踉跄要着离开。
那个警察不放心,追上来。
“许小姐!”
可我已经什么都听不到。
我的世界又变成一片灰白色。。不知不觉,我走到了海边。
海浪很大,似乎能吞噬一切。
恍恍惚惚间,手机一直在响。
我听得烦了,直接将手机扔到一边,继续往前走……
我被人救了。
睁眼时,看到的是一脸疲惫和焦急的傅泽。
他眼下一片乌青,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糟糟的,像是担心极了我。
见我醒来,傅泽用力攥住我的手腕。
“许南净!
你是疯了吗?”
他声音嘶哑,带着掩饰不掉的恐慌,“你知不知道我得知你跳海的时候,我……”他的话戛然而止。
傅泽喉结滚动,眼神痛苦又挣扎地盯着我。
我抽回手,带着疏离。
“和你无关。”
我的声音因缺水而沙哑得严重。
傅泽的瞳孔骤然收缩,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。
许久,他终是重重叹出一口气,将头埋在我的手背上。
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“我认输,许南净,我认输。
我不娶她了好吗?”
“你娶不娶这是你和她的事,我不在乎。”
我眼底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。
傅泽像是被我的话刺痛了一般,猛地将我搂进怀里。
力道大得好像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,还带着不可控的颤抖。
“怎么会不在乎呢,你是爱我的。”
他声音闷闷的。
我想要推开他,却没有一点力气,只能任他抱着。
他看着我,眼底都是懊悔与心疼。
“我什么都不想管了,对错是非都不重要。”
经历过差点失去我,傅泽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失去我。
没人知道他看到海边的监控,看着我怀着死志的走到海水里时,他有多痛楚。
心脏都仿若漏了一拍。
那种痛,比起当初误以为许南依死了,还要痛上千万倍。
在医院这段时间,傅泽一直在陪我。
我好几次听到他的手机在响,但都被他毫不犹豫挂断。
我还听到小护士在讨论许南依的事。
“那个叫许南依的病人,刚生完孩子就闹个不停,也不怕出事。”
“没办法啊,孩子爸爸一直不出现。”
“听说孩子爸爸其实是有老婆的,啧啧,有钱人真会玩。”
“刚才还闹自杀要跳楼,可那男的竟然还是没有出现。”
我死气沉沉地坐在床上。
我的视线始终被楼下走动的人吸引。
傅泽什么时候进来我都不知道。
他叫我好几声,我没回应。
他终于受不了,不顾我的挣扎将我从病床上抱起,朝着病房外走去。
我终于回神:“你干什么?”
“回家。”
他抿着嘴,语气不容置疑。
回到别墅,傅泽径直将我抱进那间,从不让我过夜的卧室。
以前都是发生完关系,就赶我离开。
我那时觉得自己像个低贱的卖身女。
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大床上,仿佛我是什么易碎的珍宝。
“饿了吗?”
“你离我远点。”
我答非所问。
我实在是闻到他的味道就想吐。
傅泽眼里闪过落寞。
但也没多说什么,拉过被子为我盖上,又伸手轻轻拨开我额前凌乱的头发。
“什么都别想,休息吧。”
随后,他叫来女佣们。
“把许南依的东西从别墅里搬出去。”
几个女佣面面相觑。
她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虽然心中疑惑,却不敢违抗,纷纷行动起来。
傅泽坐在床边,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。
眼神一刻也不愿从我脸上移开。
像是怕我会凭空消失不见。
窗外的阳光洒进卧室,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傅泽心里的自责与懊悔。
接下来一段时间,傅泽哪都不去。
他直接在卧室里办公。
许南依来过几次,但都被他赶走了。
最后一次,爸妈也来了。
他们进不来,只能在别墅门口哀求,“傅总,求求你,你不要这样对依依。”
“对啊,我们依依刚为你生了孩子啊,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抛弃她?”
许南依则是疯了一样又哭又笑:“啊哈哈,傅泽,你真可笑,明明是你说忘不掉我,现在却告诉我你爱的人是许南净?”
“你凭什么这样对我!”
傅泽则是从始至终都没出面,只是让保镖把他们都赶走。
我在二楼的窗口看到了这一幕。
玻璃窗映出我无悲无喜的脸。
许南依的哭嚎声、父母的求情声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耳朵。
傅泽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。
“别看了。”
他伸手拉上窗帘。
我没多说什么,转身离开。
傅泽突然大步上前一步紧紧抱住我,力道大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:“你要是不想看到他们,我带你离开好吗?”
我却是浑身僵住。
曾经也有一人这样对我说。
我推开他:“我是想走,但不想见到你。”
“不,我们不能分开。”
几天后,傅泽接到一个电话,大半夜就出去。
回来时,醉醺醺的。
彼时,我正坐在阳台上椅子上,眺望远方。
我已经不想死了。
其实住院那几天,我见到了那个年轻警察。
也是他救的我。
那天,他实在不放心就悄悄跟着我。
这才能及时将我救回来。
见我那副样子,他实在不忍心,就告诉我:“活下去,也许有一天你还能见到他。”
我当即就明白过来,也许沈凌没有死。
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,就这样成了我当下活下去的动力。
我想要去找沈凌。
我一定要去。
“你在想谁?”
傅泽抓住我的手腕。
“和你没关系。”
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。
我看着他,“离婚吧。”
傅泽的酒意瞬间被“离婚”这两个字冲散干净。
他猩红的眼死死盯着我,喉间突然扯出一抹讽刺的笑:“许南净,你做梦?
我不会和你离婚。”
“不离婚,你是想丧妻?”
说完,我就要走。
可傅泽却用力将我扛起来,摔在床上。
我挣扎想起来,他扑了过来,将我压在身下。
可他没有其他动作,只是将头埋在我发间。
“你怎么那么狠心?
许南净,你一直在骗我。”
“啊哈哈,这五年,你陪在我身边,心里却装着别的男人!”
我瞳孔骤然收紧。
提到沈凌,我的心又在抽痛。
傅泽擦去我眼角的泪。
“我查清楚了,你心心念念那个人早就死了!”
“你胡说!”
我用力甩了他一巴掌,“他没死,他没死!”
傅泽突然一只手制住我的双手,一只手捏住我的脸,强迫我与他对视:“清醒点,许南净!
你为了一个死人,你……”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悲戚和……绝望。
“这五年,我对你有多过分你都不在乎,现在却为了他要离开我?”
“因为我爱他!”
我吼着。
“不,你只是……只是那段时间他刚好出现,你把他当成救赎,但那不是爱!”
傅泽声音已经哽咽得不像话。
接着,他抓住我的手按在他起伏不断的心口,声音带着哀求。
“你真正爱的人是我,是我!”
我想要抽回手,却被他握得更紧。
那以后,傅泽将我看得更紧。
他不厌其烦地和我聊起年少时发生的事。
当然仅限于在许南依回来之前的那一段。
我故意刺激他:“怎么不聊聊妹妹回来之后,你是怎么警告我别欺负她?”
傅泽败下阵来。
这是他做过的最后悔的事。
他一开始只是可怜许南依。
可我从小性子就倔强,遇到误会只能梗着脖子解释自己没有做过。
再加上我爸妈偏爱许南依,又觉得亏欠她。
所以哪怕很多时候我爸妈都看得出来许南依的小心机,被责怪的人也是我。
在我爸妈故意的颠倒黑白下,傅泽愈发觉得我面目可憎。
到最后,傅泽已经分不清对许南依是怜惜还是爱。
当许南依的死传来,他甚至没有多想,就认为一定是我做的。
哪怕是现在,傅泽依旧认为是我做的。
只是他从来就不是那么善人。
他做事心狠手辣,只在乎想在乎的人,无关对错。
既然已经明确自己的心意,不管我曾经做过什么,傅泽都会站在我这边。
“忘记好吗?”
傅泽哀求道。
他若是知道有一天自己会那么在乎眼前之人,会在我“动手”时递刀。
我苦笑摇头。
“若是沈凌,他会告诉我他相信我。
“所以,傅泽,你永远都比不上沈凌。”
傅泽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。
在我讥讽的目光下,他落荒而逃。
他心里或许能猜出一星半点。
可他不敢多想。
若是当初真是误会,那他要怎么弥补?
他弥补不了。
所以,他情愿当初的事真的是我做的。
这个时节多雨。
我还是在想着离开的事。
可我清楚,傅泽不会让我离开。
但我忍不了。
再这样待下去,我迟早会疯的。
我故意支开傅泽,和他撒娇说我想吃他亲手买回来的雪糕。
傅泽眼睛一下子就放出光。
他以为是我态度放软的信号。
没多考虑就出去了。
傅泽刚离开,许南依就抱着孩子来了。
保镖们想拦住她,却害怕伤害到孩子。
毕竟是傅泽的亲骨肉。
混乱间,还是让许南依闯了进来。
她冲上二楼时,我正穿着性感睡衣,坐在梳妆台前涂口红。
余光瞥见许南依抱着孩子撞开房门闯进来。
她发丝凌乱,面容扭曲,怀里的婴儿啼哭不止。
眼神接触到我身上低胸的蕾丝睡衣,像头被激怒的困兽。
“你这个贱人,故意穿成这样勾引阿泽?”
我转身时故意撩起头发,露出脖颈上的红痕——那是我刚才掐出来的。
“妹妹这是说什么胡话?
我可是他的妻子,是阿泽最爱的人。”
许南依目眦欲裂。
我继续刺激她:“听说你在医院闹自杀差点死了?
可惜啊,那时候阿泽在陪着我。”
“闭嘴!”
许南依崩溃了。
她也不顾自己怀里还抱着孩子,抄起剪刀就冲过来。
还好赶来的保镖及时将她制住。
许南依撕心裂肺地嘶吼:“你闭嘴,他爱的是我!
阿泽说,这五年他心里只有我!”
“你蠢啊,你为了让傅泽恨我,不惜自导自演假死五年。”
我笑出眼泪,“可是时间是很残忍的东西,你竟然自信到五年过去,还认为傅泽会始终如一地爱着你?”
“啊啊啊,杀了你!”
许南依疯了般扑过来。
保镖们一个没注意,剪刀已经即将刺向我的心脏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只手死死攥住刀尖。
接着许南依被踹开,连同怀里的婴儿也一并脱手。
幸而没落到地上,而是掉到床上。
婴儿凄厉的啼哭声并没有让傅泽皱一下眉。
傅泽只看着我。
他浑身湿透,怀里的雪糕已经融化。
“没事吧,老婆?”
傅泽将雪糕放下,仔细打量着我。
他的手指轻抚过我脖颈醒目的红,眼神晦暗不明。
可他没多说什么,只是眼神冰冷看向许南依。
“当年真的是你自导自演……好样的,你害我误会我的妻子整整五年!”
傅泽恨不能现在就将许南依挫骨扬灰。
许南依彻底崩溃。
她被保镖压在地上,发出凄厉的尖叫。
“阿泽……我为你生了孩子,我们有一个孩子啊!”
“孩子?
我不认她,她就是一个野种。”
“不,阿泽,我求你别这样,我爱你,不能失去你。”
许南依疯狂挣扎着,指甲在地板上抓出血痕。
“阿泽,你忘了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。”
泪水混着鼻涕糊了许南依满脸。
她突然转向我,眼神里又滔天的恨意。
“都是你,你该死!
小时候爸妈总是夸你聪明,现在连阿泽也要被你抢走!”
话落,傅泽再次踹了她一脚。
而我则是抱起啼哭不已的孩子,柔声安慰。
许南依呕出一口血,却依旧固执地朝我嘶吼,“别碰她!”
我故作害怕躲在傅泽怀里。
傅泽急忙搂住我,看向许南依的眼神更加冰冷。
傅泽像哄小孩一样哄我,“乖,把这个野种交给保姆。”
私心里,傅泽并不想让我和这个孩子有接触。
这是他犯错的证据。
他不想见到这个孩子,也害怕我会因此想起那些不好的过往,而更加讨厌他。
我点点头,将孩子递给保姆。
傅泽一边搂着我,一边转头看向蜷缩在地的许南依。
他的声音阴冷,像淬了毒,“从今天起,你和这个孩子,与我再无关系。”
“不……”闻言,许南依才真正绝望。
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孩子消失的方向,突然爆发出尖锐的笑声。
傅泽竟然连孩子都不想要。
她早该有多察觉的。
她怀孕那十个月,曾无数次提出要让他和我离婚。
可傅泽总是会有很多借口。
傅泽嘴上说着爱她,可看她的眼神却总是恍惚着,好像在透着她看其他东西。
“哈哈哈,你没机会了。
许南净心里一直装着是那个警察!”
傅泽脸色骤变,用力将许南依的头撞在墙上。
瞬间,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。
可许南依仍在歇斯底里地狂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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