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一段时间,傅泽哪都不去。
他直接在卧室里办公。
许南依来过几次,但都被他赶走了。
最后一次,爸妈也来了。
他们进不来,只能在别墅门口哀求,“傅总,求求你,你不要这样对依依。”
“对啊,我们依依刚为你生了孩子啊,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抛弃她?”
许南依则是疯了一样又哭又笑:“啊哈哈,傅泽,你真可笑,明明是你说忘不掉我,现在却告诉我你爱的人是许南净?”
“你凭什么这样对我!”
傅泽则是从始至终都没出面,只是让保镖把他们都赶走。
我在二楼的窗口看到了这一幕。
玻璃窗映出我无悲无喜的脸。
许南依的哭嚎声、父母的求情声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耳朵。
傅泽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。
“别看了。”
他伸手拉上窗帘。
我没多说什么,转身离开。
傅泽突然大步上前一步紧紧抱住我,力道大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:“你要是不想看到他们,我带你离开好吗?”
我却是浑身僵住。
曾经也有一人这样对我说。
我推开他:“我是想走,但不想见到你。”
“不,我们不能分开。”
几天后,傅泽接到一个电话,大半夜就出去。
回来时,醉醺醺的。
彼时,我正坐在阳台上椅子上,眺望远方。
我已经不想死了。
其实住院那几天,我见到了那个年轻警察。
也是他救的我。
那天,他实在不放心就悄悄跟着我。
这才能及时将我救回来。
见我那副样子,他实在不忍心,就告诉我:“活下去,也许有一天你还能见到他。”
我当即就明白过来,也许沈凌没有死。
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,就这样成了我当下活下去的动力。
我想要去找沈凌。
我一定要去。
“你在想谁?”
傅泽抓住我的手腕。
“和你没关系。”
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。
我看着他,“离婚吧。”
傅泽的酒意瞬间被“离婚”这两个字冲散干净。
他猩红的眼死死盯着我,喉间突然扯出一抹讽刺的笑:“许南净,你做梦?
我不会和你离婚。”
“不离婚,你是想丧妻?”
说完,我就要走。
可傅泽却用力将我扛起来,摔在床上。
我挣扎想起来,他扑了过来,将我压在身下。
可他没有其他动作,只是将头埋在我发间。
“你怎么那么狠心?
许南净,你一直在骗我。”
“啊哈哈,这五年,你陪在我身边,心里却装着别的男人!”
我瞳孔骤然收紧。
提到沈凌,我的心又在抽痛。
傅泽擦去我眼角的泪。
“我查清楚了,你心心念念那个人早就死了!”
“你胡说!”
我用力甩了他一巴掌,“他没死,他没死!”
傅泽突然一只手制住我的双手,一只手捏住我的脸,强迫我与他对视:“清醒点,许南净!
你为了一个死人,你……”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悲戚和……绝望。
“这五年,我对你有多过分你都不在乎,现在却为了他要离开我?”
“因为我爱他!”
我吼着。
“不,你只是……只是那段时间他刚好出现,你把他当成救赎,但那不是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