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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可怕的是,手套的指尖和掌心部位,有好几处赫然被撕裂开来!
裂口边缘呈现焦黑的灼烧状痕迹,如同被强酸腐蚀过!
透过那些撕裂的破口,可以清晰地看到奶奶枯槁的手掌皮肤!
那皮肤……那皮肤上竟然布满了一块块诡异的、如同被烙铁烫过的红痕!
红痕边缘焦黑,形状狰狞扭曲,如同无数只缩小版的、灼烧过的眼睛印记!
甚至还在冒着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、带着腥臭味的灰白色烟气!
“关门……”奶奶的声音断断续续,气若游丝,身体顺着土墙缓缓下滑,似乎仅存的力气即将耗尽。
“快……关门……它……沾不得……”最后一个字几乎消失在喉咙里。
那股恐怖的气味、那诡异的烙印、那破碎染污的手套……像无数冰冷的毒针扎进我的大脑!
我浑身冰冷,牙齿咯咯作响,巨大的恐惧让我几乎无法思考,只能凭着本能,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扇沉重的木门死死关上!
冰冷的门板隔绝了门外那地狱般的景象和气味,却隔绝不了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奶奶那濒死般的气息。
我背靠着门板,滑坐在地,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最后一片叶子。
灶膛里微弱的火光无力地跳动着,却再也驱散不了周围那无边无际、粘稠如墨的黑暗与冰冷。
空气中,仿佛还残留着那股来自地狱深渊的腥臭,丝丝缕缕,钻入鼻孔,沉入心肺,冻结了血脉。
那双破碎的白手套,那双布满诡异烙印的手……它们还能骗过那森罗殿上索命的阎君吗?
第四章:归尘奶奶在那一日黄昏落气。
她没能熬过那个夏天最后的酷热。
从乱葬岗回来后,她如同被抽走了脊梁的纸人,迅速地垮塌下去。
那身被污血浸透的靛蓝褂子被她自己亲手脱了下来,用灶膛里滚烫的草木灰厚厚地埋了,深埋在后院那棵苦楝树下,仿佛要将那来自乱葬岗深处的地狱气息永远封印。
但她身上的“病”,却并非凡俗之疾。
没有高烧,没有咳嗽,只有一种彻骨的、来自骨髓深处的阴寒,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钻进她的四肢百骸,贪婪地啃噬着她残余的生命之火。
她躺在床上,薄薄的棉被盖在身上,却像是压着千钧寒冰,冷得她牙齿日夜打颤,连骨头缝里都渗出寒气。
她的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