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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场至关重要的抚养权听证会,就在这样看似平静、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到来了。
开庭那天,我特意关了店门,换上了一身得体的米白色套装。
坐在旁听席最后一排,我看着法庭中央那个穿着笔挺深蓝西装的男人。
他像一柄出鞘的绝世名剑,锋芒毕露,言辞犀利,逻辑缜密得无懈可击,将对方律师的每一个质疑和刁难都精准地化解、有力地反击回去。
那份沉着自信,那种掌控全局的气场,强大得令人窒息。
阳光透过高窗落在他身上,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。
当法官最终敲下法槌,宣布“抚养权归属申请人沈聿白先生”时,我看到他紧绷的肩膀线条骤然一松,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大的表情,但那双深邃眼眸中瞬间迸发出的如释重负和巨大的喜悦,像投入深潭的石子,在我心湖里激起了巨大的波澜。
那一刻,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底某个角落,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地的声音。
是尘埃落定,也是……一种任务完成的释然。
庭审结束,人群散去。
我坐在位置上没有动,看着他被小宇的临时监护人和几位同事围住,握手、道贺。
他微微颔首,礼貌地回应着,目光却穿过人群的缝隙,精准地捕捉到了角落里的我。
四目相对。
隔着喧嚣的人群,隔着刚刚结束的硝烟,他的眼神很深,带着一种我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,像是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是朝我极轻微地点了下头。
我弯了弯唇角,算是回应,然后起身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法庭。
---7 新约旧情回到公寓,阳光正好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,江面波光粼粼,一片开阔明朗。
我走到书房门口,那扇厚重的木门虚掩着。
里面很安静。
我深吸一口气,抬手,轻轻敲了敲门。
指关节叩击在实木上,发出清脆的“笃笃”声。
“进。”
他低沉的声音很快响起。
我推门进去。
书房里弥漫着他身上惯有的雪松冷香和淡淡的墨香。
沈聿白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处理文件。
他背对着门口,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。
窗外是繁华都市的壮阔江景,阳光将他挺拔的身影勾勒出一道耀眼的金边。
他似乎在眺望着什么,又似乎只是在出神。
听到我进来,他才缓缓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