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深渊。
“不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我听见自己发出嗬嗬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,意识在崩溃的边缘疯狂挣扎,“P的……这照片是假的!
是你们伪造的!”
我猛地抬起头,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眼前这个恶魔,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伪造?”
林启明(冒牌货)脸上的嘲弄和残忍达到了顶峰。
他伸出另一只手,冰冷的指尖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,精准地、用力地点在照片上那个小男孩的耳后位置。
“那你看清楚这里!”
我的视线,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,顺着他指尖的方向,死死钉在那个小小的耳廓后面。
在泛黄照片略微粗糙的颗粒下,在男孩耳后靠近发际线的皮肤上——一道细小的、微微扭曲的、浅粉色的疤痕,清晰可见!
像一道无声的惊雷,在我早已被轰炸得一片狼藉的脑海中炸开!
这道疤……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成冰!
一股无法形容的、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!
我几乎是本能地、颤抖着抬起手,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恐惧,摸索向自己左耳的耳后。
指尖触碰到皮肤。
熟悉的,微微凸起的,细长的疤痕组织!
一道存在于我记忆深处,伴随了我二十多年,被父母解释为“小时候淘气摔跤磕到石头”留下的旧疤!
位置、形状……与照片里那个小男孩耳后的疤痕,一模一样!
冰冷的相框边缘狠狠硌着我的鼻梁,几乎要嵌进骨头里。
照片上那个咧嘴大笑的五岁男孩,他那小小的耳廓后面,那道浅粉色的、细长扭曲的疤痕,像一个被魔鬼烙下的印记,死死钉在我的视网膜上。
指尖触碰到自己耳后那道熟悉的凸起时,世界彻底崩塌了。
那道疤……位置,形状,连那细微的扭曲感……都分毫不差!
“嗬……”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,像是濒死之人的抽气。
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,双腿一软,我“咚”地一声重重跪倒在地板上,膝盖撞击硬木的剧痛遥远得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。
眼前的一切——林启明(那个冒牌货)居高临下、充满恶毒快意的脸,苏晚瘫软在沙发上、无声痛哭的绝望身影,甚至窗外那轮血色的残阳——都在疯狂地旋转、扭曲、溶解,最终坍缩成一个巨大、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