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顾嘉年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许知意顾嘉年结局免费阅读风吹雪散故人离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顾嘉年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老师,援非的名额给我留一个吧。”许知意从手术室出来,擦掉头上的汗,最终还是给导师打了这个电话。“你能来是最好的,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。”导师开心的说,“只是,下个月就要出发,你和顾嘉年的婚事怎么办?”“老师,我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追求,这是我深思熟虑作出的决定。”许知意语气坚定的回应着,“结婚与理想终究不能两全,我还是选择我的理想……”“好,”导师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赞许,“不愧是许知意,老师为你骄傲!”“那你抓紧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一下,咱们下个月就出发。”“好。”许知意答应下来。脱下白大褂,许知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和顾嘉年的住处。偌大的公寓里,只有许知意一个人。许知意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,看着墙上顾嘉年当年登上雪山的照片,有些发呆...
《许知意顾嘉年结局免费阅读风吹雪散故人离番外》精彩片段
“老师,援非的名额给我留一个吧。”
许知意从手术室出来,擦掉头上的汗,最终还是给导师打了这个电话。
“你能来是最好的,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。”导师开心的说,“只是,下个月就要出发,你和顾嘉年的婚事怎么办?”
“老师,我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追求,这是我深思熟虑作出的决定。”许知意语气坚定的回应着,“结婚与理想终究不能两全,我还是选择我的理想……”
“好,”导师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赞许,“不愧是许知意,老师为你骄傲!”
“那你抓紧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一下,咱们下个月就出发。”
“好。”许知意答应下来。
脱下白大褂,许知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和顾嘉年的住处。
偌大的公寓里,只有许知意一个人。
许知意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,看着墙上顾嘉年当年登上雪山的照片,有些发呆。
想起几天前,发现的相框里的秘密,心就像攥了起来,疼的很。
那天,许知意在家休息,本想打开窗户透透气,没想到穿堂风将挂在墙上的相框摔下。
相框上的玻璃四分五裂,露出里面有些发黄的照片,是顾嘉年七年前成功登顶雪山时拍下的照片。
许知意捡起来,却发现照片后面有一行小字:
“我站上了雪山之巅,可你却不在我身边。”
落款写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:秦佑夕。
许知意的手一痛,尖锐的玻璃渣扎进了她的手指,可她不在意,想了想就把照片墙的照片全都拿下来,一张张的看过去。
顾嘉年和许知意的第一张合影后面,写的是,
“是不是我找个医生,就能更快更好的救到你?
秦佑夕。”
顾嘉年练习攀岩的照片后面,写的是,
“我想要以你的名字命名一条攀岩路线,如果你攀岩的时候选了这一条,我会很高兴这条线是我为你开辟。
秦佑夕。”
许知意望着眼前的一叠照片,心中酸涩难耐。
这里面的每一张照片里都是许知意和顾嘉年交往七年中的记录,他说是为了纪念他们的爱情,到老了都是美好的回忆。
可这每一张照片的后面都藏着另外一个女人--秦佑夕。
原来他纪念的根本不是我们的爱情,许知意心里想着。
想起当初他们的相遇,那年她在援藏的时候,遇到了遭遇雪崩的顾嘉年。
她在救助站接到求救电话,冒着风雪,去营救顾嘉年这一行人。
他们七个人,只找到了六个,只剩下顾嘉年没有找到。
他的朋友被刨出来后,发现没有顾嘉年,老大一个爷们,竟然哭了。
“他不想活了,找不到他了……”
许知意狠狠的拍了拍正在哭嚎的大男人。
“哭什么?你们先跟着救援队下去,我们继续找。”
彼时,狂风呼啸,大雪还在不停的下,许知意的双手早已冻得通红,但心中救人的信念支撑着她,不顾一切的刨开积雪,终于将埋在雪下的顾嘉年给救了出来。
后来,顾嘉年还笑着对她说,“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,我这辈子都归你了。”
那时,她是那么全心全意地爱着他,将他的每一句话都当了真。
可如今,许知意却明白,她和顾嘉年七年的感情到头了。
秦佑夕是谁,许知意知道。
曾听顾嘉年的朋友提起过,他曾刻骨铭心的初恋,青梅竹马,门当户对。
可是,许知意遇到顾嘉年的时候,他们两个已经分手,远隔重洋,各安天涯。
她也听到过顾嘉年曾为秦佑夕做过的疯狂事,可她却没在意。
人年少时,总会那么一次冲动,有那么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。
她总以为,人会学着长大,学着向前看,会把这些年少时的冲动,变成回忆里的宝石,镶嵌在自己的人生里,让自己变得更加成熟和丰富。
可她万万没想到,直到如今,顾嘉年所做的这一切,包括和她交往,都还是为了秦佑夕。
顾嘉年成了困在回忆里的人,如同迷失在大雪中一样,每一片雪花都是难以释怀的曾经。
七年,许知意这股风,都没能将顾嘉年的这场雪吹散。
没有捂热的心,许知意不要了。
“滴……”开锁的声音响起,顾嘉年推门而入。
顾嘉年放下手中的公文包,随手将西装外套脱下,浅灰衬衫下包裹的身姿挺拔。
看到躺在沙发上的许知意,他便走过来,俯下身,用手摸了摸她的头。
然后,温声问到,“累了?”
顾嘉年长得很好看,天生的眉目深邃,高鼻薄唇,脸颊边还有浅浅的酒窝。整个人显得谦和有礼,温润如玉。
许知意很难将面前这个男人和极限运动扯在一起,可事实上,每周顾嘉年都会抽出时间来对自己进行各种极限训练。
如今却知道了,原来是为了照片后面的那个人。
如此想着,许知意也不想多说,便淡淡回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
“今天试婚纱的事,很抱歉,临时有事走掉了,你试的怎么样?有喜欢的吗?”顾嘉年脸上带着歉意。
“没事,正好医院有个急诊手术,我就赶回去了。”
“那我们再找个时间去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“嗯?什么不必了?”
“没什么,不必这么麻烦了。”
其实,许知意想说,不必假装相爱了,婚纱不必试了,婚礼也不必有了。
顾嘉年却不同意,“怎么会麻烦,结婚是一辈子的事,再多的事也不嫌麻烦。”
顾嘉年就是这样,对于这些仪式感的事情上,他总是做的非常到位。
许知意这时却坐起身来,顾嘉年便顺势坐在了她的身后,习惯的把她圈在怀里。
顾嘉年的怀抱带着温暖的气息萦绕在许知意周围。
“顾嘉年,”许知意语气一沉。
“嗯,怎么了?”顾嘉年有些不明所以的回应道。
“你真的想好结婚了吗?”
顾嘉年温和的笑了起来,“那么多人面前,婚都求了,还不算想好吗?”
许知意正想再说些什么,顾嘉年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他接起电话,热闹嘈杂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里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,顾嘉年便霍然起身,温暖的身体离开,许知意顿时感到一阵冷意。
顾嘉年不停的回应着,好,便迅速走到门边。
“临时有点急事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他样子似乎很着急,还带着些不安的慌乱。
“我让酒店送点饭来,你好好吃饭。晚上……,不必等我了。”顾嘉年出门前不放心许知意,叮嘱道。
顾嘉年对许知意一如既往的面面俱到,俱到让许知意挑不出毛病。
人人都羡慕许知意找了个好男友,帅气多金,关键还专一,对许知意舍得花钱。
都说钱在哪,爱在哪,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?
可许知意却有种说不出的烦闷。
顾嘉年找她真的是因为爱吗?
他给了许知意身为女友应得的一切体面。
可许知意分不清楚,顾嘉年对自己究竟是出于爱意,还是仅仅在按部就班地履行男友的职责,完成那些情侣间该有的举动。
顾嘉年没等许知意回应,便火速拿起外套急冲冲的离开。
许知意从未在顾嘉年身上看到如此的慌张和迫切,原来在意与不在意是如此的不同。
许知意深深的叹了口气,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,拿起手机,翻开朋友圈。
与顾嘉年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登雪山的那个朋友,刚发了一条朋友圈:
“欢迎佑夕公主回国,今晚不醉不归!”
下面还配了几张酒桌上气氛热烈的照片,中间坐着的女孩,阳光明媚,神色飞扬,仅透过照片就能感受到她蓬勃的生命力。
许知意不由拿女孩与自己比较,“我们,像吗?”
下午在婚纱店里,许知意穿上婚纱出来的时候,顾嘉年看到的一瞬间,失神了好久。
店员都在打趣他,是不是新娘太美,把新郎给看直了眼。
可许知意却总觉得,他像是在透过自己,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。
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,自己坐在昏黄的灯光下,认真写实验报告的那张照片。
照片后面写着:
“后来啊,有人神似你三分,我便慌了神。
秦佑夕”
那样的瞬间,许知意也有些恍惚,不知道顾嘉年到底爱的是许知意这个人,还是许知意这个身份,抑或只是在自己身上,寻找曾经某个人的影子?
等许知意换完婚纱出来的时候,顾嘉年已经走掉了,只发了一条信息,称有急事,先走了。
店员们七嘴八舌的恭喜许知意,“顾先生刚才打电话,托人买戒指呢!”
“顾先生对你真好,那可是是‘蓝月’,世界顶级珠宝,听说拍卖价快5千万美元呢。”
可许知意的心却有些冷,因为刚才看到顾嘉年的信息的时候,也看到了他朋友发的朋友圈。
“接机,远渡的女王今天终于回国。”
下面附了一张七年前的照片,照片上女孩身着一身洁白的婚纱,正俏皮的笑着。
许知意惊讶的发现,自己身上的婚纱,与女孩身上的,一模一样。
顿时,身上的婚纱像长了刺,刺进了许知意的身体里。
在一起的七年,许知意曾无数次期盼过顾嘉年要娶她。
求婚的那天,许知意是多么的开心,她甚至想到了,为了顾嘉年她可以尝试放下工作,一心一意的做好顾太太。
可到现在才发现,他想娶的,根本不是她。
许知意感觉自己像是碎掉了,就像那天碎掉的相框,碎成了无数片,每一片都割扯着她的灵魂。
也是从那一刻起,许知意决定离开了。
七年,那些不切实际的梦该醒了。
如今,她很快就要离开了。
想到这里,许知意打起精神,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饭桌上,气氛还算融洽,秦佑夕知趣的没有再提起刚才的话题。
桌上的大虾红彤彤的,非常新鲜诱人,顾母夹起一只就要放在秦佑夕碗里,顾嘉年赶忙出声,“妈,佑夕不能吃大虾,她过敏。”
顾母动作一顿,转脸笑意盈盈的将那只大虾放在了许知意碗里,“那给许医生,这是为今晚专门空运过来的,她没福分,我们吃。”
“妈,许医生也不能吃,她也过敏。”顾嘉年有些无奈,搞得顾母话都没法接了。
顾嘉年有些尴尬的从许知意的碗里夹出那只虾,放在了自己碗里说,“我吃!”
“许医生和我还挺像,连过敏都一样。”秦佑夕挑了挑眉,笑着说道。
顾嘉年剥虾的动作一顿,许知意却面色平静,“哦?那说明我们很有缘分。”
秦佑夕刚回国,顾家父母与她聊起之前的旧事,顾嘉年也时不时的加入话题,他们有说有笑,气氛融洽,好似是一家人一样。
许知意只安静的坐在那里,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离在外。
尽管顾嘉年就在她身边坐着,可他全部的心神全在秦佑夕身上,这顿饭吃下来,让许知意觉得没滋没味的。
回去的时候,天空飘起了雨,顾嘉年的车缓缓的开到许知意的面前。
许知意转头与顾家父母告别,再转过身来,才发现她的副驾驶上已经坐了秦佑夕。
许知意只好上了后座,可车刚开出去不久,秦佑夕声音带着疲惫开了口,“嘉年,我有点累,想快点回去。”
顾嘉年想也没想,就对着许知意道,“知意,我在前面找个地方放下你,你打车回去。”
“佑夕家住的远,我也不放心她,要晚一些回去。”
许知意从后座上,看见车窗上倒映出秦佑夕翘起的嘴角。
车子呼啸而去,寂静的道路上只剩下了许知意一人。
顾家老宅在半山腰上,离市区还很有一段距离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。
许知意按了好几个打车软件,也没有打到车,只好顺着路往市区走去。
原本只是天空中飘着的淅淅沥沥的小雨,转眼间,雨势便越来越大。
许知意出门时并没带伞,此刻只能无助地站在雨中。豆大的雨点无情地砸落在她的脸上,顺着脸颊滑落,很快便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,冷风一吹,身体就冻得瑟瑟发抖。
无人的雨夜里,荒郊野外,孤身一人的女人,让她觉得惊恐不安。
淋了一个多小时雨后,许知意才打上车,终于回到了家。
当天晚上,许知意迷迷糊糊的就发起了烧,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水里煮,五脏六腑都快被煮熟了,难受的厉害。
她勉强撑起身找了些退烧药吃了下去,便又一头栽倒在床上。
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,顾嘉年也一直没有回来。
许知意睁开眼时,也听到了顾嘉年开门的声音。
他急匆匆的进门,看也没看还躺在床上的许知意,便忙着收拾自己的行李。
“佑夕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,我这几天要多陪陪她,你要是有事,就给我打电话联系,或者找我的助理。”
他临走时才分出一个眼神给许知意,然后便又急匆匆的走了。
听到关门的声音,许知意自嘲的笑了一下。
这就是不在意吧,她满脸病容的躺在他面前,他都没有看出她生病来,甚至连问一句都没有。
陆钧廷的电话打了进来,“许医生,这么晚了还打扰你,有一批物资今晚到医院,需要你接收一下,还得麻烦你来一趟。”
“好,”许知意沙哑的回应了一句,陆钧廷立马就问道,“你生病了?”
看,一个才刚见了一面的陌生人,仅一个字便能听出她生病了,而那个在一起了七年的人,却对此视而不见。
“我去接你!”陆钧廷放下电话,立刻开车朝许知意的公寓驶去。
但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,她转过头来,便看到陆钧廷紧紧的钳制住那个男人的手,三两下便将男人制服了,并扭送到了安保人员手中。
顾嘉年看到了许知意躺在地上,不知道什么情况,赶紧疾步上前,将许知意从地上捞了起来,脸上的关切和焦急不似作假。
看到许知意的手血肉外翻,很深的一道口子,他眼角通红,大声的呼喊着医生,脚下的步子都慌乱起来。
幸好,医护人员都来的很及时,顾嘉年将许知意送进手术室后,才长舒了一口,想打个电话的时候,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的颤抖。
秦佑夕一直跟在顾嘉年的身后,看着他对许知意如此紧张,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。
顾嘉年转身看到秦佑夕,才想起还有预约的专家,他闻讯了值班的护士,得知许知意的缝合还要一段时间,便留下电话,带着秦佑夕去看了腿。
一路上他有点心不在焉,送秦佑夕离开医院后,顾嘉年便守在手术室的门口,等待许知意出来。
幸好,许知意身上那一刀,不是很深,只扎破了点皮肉,真正厉害的是手上那一刀,割断了肌腱,虽然缝合的很及时,但对于许知意而言,却是个致命的打击。
她作为脑外科的顶级专家,凭的就是这一双灵活的巧手,而如今,受伤的手,即便是恢复了,再也做不了那样精细的手术了。
等许知意醒来的时候,顾嘉年就陪在她的身边,她没想到他还在,心里也涌上了一丝暖意。
许知意看着床边的这个男人,英俊、自律,家世好,除了心里藏了另外一个女人,许知意挑不出他任何毛病。
而现在,他就她身边,陪伴她,负起一个男朋友的责任。
可惜的是,他再好,他的心也不属于自己。
就如同此刻,人在这里坐着,可他拿着手机,不停的发着消息,脸上一直挂着担忧的神色。
外面下起了大雨,打起了雷,顾嘉年有些坐立不安,在床前转悠了好几回。
许知意这会儿麻醉下去了,人也清醒了许多,看顾嘉年在不停的转悠,让她觉得有点头晕。
刚想着让他安静一下,没想到秦佑夕全身湿透,狼狈的闯入病房中。
水滴顺着她的发梢不断滑落,打湿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略显单薄的身形。她的嘴唇微微颤抖,看到顾嘉年,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。
“嘉年,房子里突然断电了,又打雷,我好害怕!”
顾嘉年一把将她抱入怀中。
“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,早知道下雨,我早该回去的。”
秦佑夕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,眼神小心翼翼的望向我,“许医生,能不能把嘉年还给我?我实在太害怕了,你不要抢走他好不好?”
她一边说,一边掉眼泪,哭的梨花带雨,顾嘉年哪受得了这个,双手捧着她的脸,为她擦去泪痕,“佑夕,别哭,我的心会痛。”
他就是这样,一碰到秦佑夕,便什么都忘了,连躺在床上的这个正牌女友,也被他抛在了脑后。
他不停的安抚着秦佑夕,最后竞用用双唇轻轻的亲吻了她流泪的眼睛。
许知意使劲的咳嗽一声,顾嘉年好似被惊醒,看到她瞪着眼睛看着他,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,干巴巴的解释到,“知意,你别误会,我只是不想让她再哭了。”
可明明他是来安慰她的呀。
顾嘉年将秦佑夕安排在许知意的身边,“佑夕,你这淋了雨会感冒的,你在这里待一会儿,我去给你拿点药,等我回来就带你走。”
等顾嘉年出门,原本柔弱不能自理的秦佑夕擦去脸上的泪痕,似笑非笑的看着许知意,冷冷开口道。
“许医生,我奉劝你,不要跟我抢!”
“秦小姐,我很奇怪,明明之前你扔下了他,如今怎么又要抢他?顾嘉年被你迷了心窍,看不出来,可我却明白,你根本不爱他!”
到了如今这个时候,许知意也打开了天窗说亮话。
“你不必知道,但你要不自量力,也别怪我心狠,这次是右手,下次可就不好说了!”秦佑夕风轻云淡,轻飘飘的说的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可许知意心里却起了巨大的波澜,原来是你!那个人是你安排的!
她的双眼瞬间充满怒火,死死地盯着秦佑夕,极度的愤怒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秦佑夕只是微微扬起下巴,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,
“挡路的狗,自然要打一棍子才知道离开!”
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,仿佛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与她毫无关系。
许知意怒极反笑,“就因为这个,你就要毁掉我的职业生涯?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逞吗?迟早会查到你的头上!”
秦佑夕不在意的笑笑,“是吗?”
顾嘉年的身影出现在门外,秦佑夕赶紧收敛起脸上不屑的表情,换上了一副受欺负的样子,对上了他。
“嘉年,许医生让我离你远点,可我现在只有你了,还能去哪?要不,我还是回国外去吧!”
顾嘉年一脸焦急,“你不能走!”。
转脸他脸上带了一层怒气,“知意,你拈酸吃醋得有个度,佑夕是我一起长大的伙伴,不是亲人胜似亲人,你没必要将自己的小心眼用到她身上!”
“你不过是伤了个口子,根本也不需要我陪,是我心软不忍心,现在你对佑夕出言不逊,看来这伤也不严重。”
“既然这样,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!如此小肚鸡肠,怎配做顾家的媳妇?”说罢,他拥着秦佑夕快步离开了病房,临走时,秦佑夕还向着她抛去了一个胜利的眼神。
许知意本想提醒顾嘉年不要被秦佑夕骗了,看这个样子,即便是提醒了他,他也根本不会相信吧。
第二天,她等来了陆钧廷,想要告诉他,那个情绪失控的病人是秦佑夕指使的,可没想到陆钧廷却告诉她,那个人死了。
是在审讯室里突发心梗去世的,现在审讯他的工作人员都要跟着受处分。
许知意这才明白,为什么秦佑夕那么的有持无恐。
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大小姐,手段真的不一般。
可许知意也不想跟她斗,反正自己还有十几天就走了,这些破事根本就没有心思再管。
好在许知意的手被缝合的很好,加上陆钧廷经常来照料,恢复的还不错。
即便日后再也拿不起手术刀,做不了精细的手术,但她还是医生不是吗?总归还是能继续救死扶伤,不会埋没了自己的理想。
许知意很快收拾了心情,调整了心态,接受并面对这样的变故。
顾嘉年这次可能真的是生气了,直到许知意出院也没有再出现。
但许知意并不在意,而是加快了离开的步伐。
公寓里的东西早已清理的差不多,原本温馨的房子变得空荡荡的,墙上的照片也被许知意全部销毁了,既然他们之间的点滴里全是另外一个人,那这样的回忆不要也罢。
许知意将自己的痕迹抹的干干净净,不留一丝痕迹。
当还剩下最后一周的时候,许知意这天却接到了顾嘉年父亲的电话。
“许医生,嘉年从崖壁上摔下来了,当地医院治不了,现在正在往咱们市里的医院赶,你看能否帮忙安排一下?”
顾父的口气很客气,其实按照顾家的身价,根本不需要找许知意,可如今电话还是打到这里了。
也许他们不是不知道许知意的身份,只是没到儿子自己揭开那一幕的时候,都不值得为自己而撕破脸皮。
如今,因为她是顾嘉年女朋友的缘故,她又怎会不尽力的去救顾嘉年呢?
许知意明明白白的知道顾父的心思,最终还是答应了帮忙。
就算是为这七年的情分,尽自己最后一份力吧。
从攀岩的城市到许知意在的城市,需要一天的路程,许知意等在医院的门口,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,只等人来。
可真见到顾嘉年的模样,许知意的心还是跟着疼了一下。
原本英俊潇洒的城市精英,此时残破不堪,十个白细的手指上全是被岩石磨破的伤痕,更不用说被摔断的双腿、脊柱,下半辈子能否从床上站起身来都无法判断。
他昏迷着,嘴里喃喃的喊着秦佑夕的名字,手里却紧紧的攥着一枚戒指,“佑夕,我成功了,嫁给我好不好?”
一直到他上了麻醉,他的手才慢慢的松开,护士将这枚戒指送出来,许知意拿到手里细细的打量着这枚晶莹剔透的蓝色钻戒,是“蓝月”。
原来,顾嘉年在试婚纱时定下的那枚婚戒,是给秦佑夕的,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顾嘉年最终成功的从手术台上抢下来一条命,许知意望着从里面出来的同僚,肯定给她点了头,心里的一颗巨石终于放下了。
回病房的路上,顾嘉年还昏迷着,嘴里依然念叨着秦佑夕的名字。
他的梦里依然百求不得,害怕失去的样子,让许知意不忍直视。
等顾嘉年醒来,看到的是守在床边满脸憔悴的许知意,他脸上的神情有几丝动容。
“每次受伤醒来,见到的都是你,谢谢你!”
许知意轻轻的嗯了一声,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。
看到许知意脸上的疲惫,顾嘉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,“辛苦你啦。”
许知意语气没有波澜,“不用客气,我只是尽了自己的责任,于情于理我都该在这里。”
她这话说的让顾嘉年没有头绪,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女朋友吗?怎么会将话说的如此生硬。
顾嘉年觉察到许知意生气了,可能是因为自己去攀岩没有提前告诉她吧。
“你放心,以后不会了,不会再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了。”顾嘉年声音里饱含着歉意,向许知意保证着,可许知意早已站起身,不再听他讲。
等许知意再次进来,顾嘉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,“我来的这段时间里,都有谁来看过我?”
“你父母,昨晚看到你平安了,这才回去休息,估计一会儿还要来,”许知意一边倒水,一边回答他的问题,“还有就是你那几个好兄弟。”
顾嘉年的眉头皱了起来,好似期盼的事情落了空。
但是他还没有放弃,继续追问,“还有其他人吗?”
许知意认真的点了头,他的脸一下子冰冷起来,带着不加遮掩的失望。
没等他失望太久,秦佑夕就和顾家父母一起来了,顾嘉年刚才的失意一扫而光,露出了开心的笑容。
他摸索到许知意放在他床头的戒指,眼睛亮晶晶的,将戒指举到秦佑夕身前。
“佑夕,收下好不好?”他的眼睛里带着祈求,秦佑夕有些不知所措,似乎不明白刚醒来的顾嘉年想做什么。
“七年前,我曾想为你开辟一条新路线,然后以你的名字命名它。”
“那时,我便想如果成功了,我就像你求婚。”
“可惜,当年我没成功,如今我还是没有成功。但当年我买不起的戒指,现在能买的起了。”
“所以,将这个戒指送给你,也算是弥补了我当年的遗憾吧。”
秦佑夕眼睛里闪着泪花,感动非常。
而顾家父母则是在一旁乐开了花,怂恿着两人缔结婚约。
可惜,顾嘉年听到父母的话,却没有接茬,而是淡淡的没有答应。
“佑夕是我的亲人,你们别乱开玩笑。”
顾家父母却没有放过他,继续劝说着,顾嘉年疲于应付着。
病房内欢声笑语,其乐融融。
许知意没有再继续听下去,他最后有没有答应与秦佑夕的婚事,都已经不重要了。
她轻轻将门关上,将里面的惊喜,感动,欢乐全部关在里面,大步离开了这里。
没有告别。
不是所有的离开,都会告别。
就如此刻,许知意正在将自己最后的痕迹从与顾嘉年一起住的房子里清理掉。
从书房里退出来的时候,她不经意的碰掉一本书,书里夹着一张旧照片。
上面是顾嘉年和许知意刚刚在一起时的合影,两个人开心的笑着,眼里也闪着幸福的光。
照片的背后写了一句话,“知意情长书岁月,嘉年梦好绘华韶。”
是顾嘉年的笔迹,也许他也曾动过心吧。
他们曾相爱,想想就心酸。
许知意笑了笑,将那本书捡起,放回原处,又将那张照片撕得粉碎,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放下房子的钥匙,许知意拉着自己的行李,离开了这里。
陆钧廷正在楼下等着,看着她出来,笑着将她的行李放在车上。
“许医生,咱们出发了!”
“好,出发!”
时间过的飞快,三个月过去,顾嘉年恢复的不错,终于可以自己行走了,后面就是密集的恢复锻炼了。
这天,顾嘉年终于再次来到许知意所在的医院里来做康复锻炼。
他拨打许知意的电话,发现竟然成了空号,这让他感到非常的不安。
他做完康复项目,不等助理来,便拖着不灵便的双腿,来到许知意的科室,向里面的人打听许知意的情况。
小护士惊讶的说,“许医生早就不在咱们医院了,说是出国了,但去了哪不知道,说是签了保密协议。不让咱们问。”
“你不是她男朋友吗?你也不知道,许医生这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吧。”
“具体什么时候,三个月前啊,你怎么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?”
顾嘉年的心此刻像被人攥了一把,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,整个人怔在了原地,似乎不敢相信。
她肯定是骗他的,她还在生气,她怎么可能出国呢?
出国需要太多的费用,她那点微薄的薪水根本没办法支撑她出国,除非她开口向他要,可是,顾嘉年给许知意的卡,她几乎没有动过。
再说,她才刚刚答应了他的求婚,到她出国的时间也就一个月而已。出国还要办那么多的手续,她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办完呢?
秦佑夕跟着助理寻找了过来,看见顾嘉年在许知意科室门口打听许知意的情况,脸色变得阴沉起来。
“嘉年,你怎么跑这里来了?”秦佑夕上前关心的问道,又体贴的将轮椅推过来,让顾嘉年做好。
然后一边推着,一边装作不经意道,“最近骚扰我的电话越来越多了,说的话也越来越恶毒,我给许医生发短信,她让我滚……”
“嘉年,你看是不是许医生误会了, 要不请她出来好好解释一下。”
“她如果有意见直接给我说就是了,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?”
顾嘉年拿秦佑夕的手机一看,原来许知意换了微信号码,对话框里全是侮辱秦佑夕和顾嘉年的话。
有些话甚至触及到顾嘉年的底线,他一巴掌拍在了轮椅扶手上。
原来她是这样看他的!
怪不得,他从手术完刚清醒的时候,许知意看他的眼神,让他看不明白。
这一切都是许知意的欲擒故纵,不过是想让我去哄她,她还暗地里骚扰秦佑夕,真是可恶。
顾嘉年原本得知许知意出国的消息时慌乱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,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难以分说的愤怒。
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哄你,那我就再晾你几天,到时候还得让她好好给佑夕道个歉。
顾家的门第,本来就是她高攀了,他费心尽力的将许知意推到父母的面前,就是想着能让父母同意他们两人的婚事,如果此时再弄出来这样的事情,那他们的婚事会更困难。
想到这里,顾嘉年长长的叹了口气,第一次觉得许知意怎么如此任性,根本不懂他的心思。
从医院回来,顾嘉年便觉得有点头疼,整个昏昏沉沉的。
他今天第一次做康复锻炼,可能是累着了吧。
睡前,秦佑夕端给他一杯牛奶,他顺手便接过来喝了。
躺下不久,他便做起了梦。
梦里,他再次回到了被雪崩埋在雪里的时候,那时他全身冰冷,呼吸困难,整个人也是这样意识模糊,他感觉上方有人在挖雪,窸窸窣窣的。
他知道是许知意在找他,那么多人都放弃了,只有她在坚持,她那么瘦小的身影,却让人格外的感到可靠和安全。
终于,他的眼前露出了亮光,他看不清许知意的脸,却记得她激动的声音,“找到了!快来人……”
自此,那个声音便牢牢的印在了他的生命里。
可下一瞬间,他就看到许知意面无表情从他身边走过去,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,好似她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。
他本能的想抓住她,他在后面追赶着她,大声呼喊着她,可她却不理不睬,像风一样,很快就离他越来越远……
“不要!”顾嘉年从梦里惊醒,一身冷汗从身体里透出来。
还没等他完全清醒过来,便察觉到身边似乎有个人存在。然而,就在此时,顾父顾母恰好推门走了进来。
“怎么了?嘉年,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 顾母一脸关切地问道。
“我在隔壁就听到你大喊大叫的。” 顾父皱着眉头补充道。
灯光 “啪” 地一下被打开,屋内瞬间亮如白昼,在屋里的众人全都大吃一惊。
只见秦佑夕光着身子躺在顾嘉年的身边,双眼睡眼惺忪,眼眸此时还带着几分迷茫。
看到顾家父母那惊愕到近乎凝滞的表情,秦佑夕瞬间清醒,慌乱地扯过被子裹在身上,脸上涌起一片红潮,一直蔓延到耳根。
她的眼神中满是尴尬与无措,嘴唇微微颤抖,想要解释却又一时语塞。
顾嘉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和父母的出现弄得不知所措,他的脑海一片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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