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他的消息。
说他勤于政事,减免赋税,开创了“永熙之治”的盛世。
说他一生,未立皇后,后宫虚设,只有几位安分守己的妃嫔,为皇家绵延子嗣。
说他常常,一个人,登上皇城的最高处,向着遥远的南方,一站,就是一整夜。
每当听到这些,我只是,淡淡地,笑一笑。
然后,继续,为眼前的病人,包扎伤口。
有一年,我们游历到了一个偏远的海滨小镇。
我在海边,捡到了一个,漂流瓶。
瓶子里,有一张,用上好的宣纸写的信。
信上,没有署名,也没有称谓。
只有一首,我曾经在翠微宫,为他吟诵过的,小令:“醉后不知天在水,满船清梦压星河。”
字迹,苍劲有力,是我熟悉的,他的笔迹。
我看着那句诗,在海边的晚风中,站了很久,很久。
直到,夕阳落下,星辰升起。
我将那张信纸,小心翼翼地,重新塞回瓶中,然后,用尽全力,将它,扔向了更远、更深的大海。
去吧。
带着我们所有的过去,所有的爱恨,漂向那,无人知晓的天涯。
而我,将在这里,守着我的药铺,守着我的病人,守着我这,来之不易的、平静的、自由的,余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