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却依旧温柔,“你成了我的小师妹。
修炼偷懒,顶嘴一流,歪理邪说层出不穷。
气得我想把你扔进寒潭冻成冰雕。”
我缩了缩脖子,有点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。
“可是……”她的语气陡然一转,变得极其复杂,像是无奈,又像是认命,“你会偷偷把后山最甜的云苓果,洗得干干净净,用新摘的叶子包好,放在我闭关的洞口。
附上一张鬼画符,写着‘师姐辛苦了。”
“会在我练剑伤了经脉,冷着脸说没事的时候,端来一碗火候差劲、苦得要命的药汤,絮絮叨叨说什么‘身体是本钱’,明明自己最怕喝药。”
“还会……在我被宗门那些琐事烦得想拔剑砍人的时候,不怕死地凑过来,塞一块甜得能齁死蚂蚁的点心,眼睛亮晶晶地说‘师姐,吃点甜的就好了’!”她每说一句,我的记忆就清晰一分。
那些我以为微不足道、甚至会被她嫌弃的“小动作”,原来都被她看在眼里,记在心上?“沈南星,”她声音低哑得如同耳语,“你说,我该拿你怎么办?你那么弱,那么懒,那么……让人操心。”
“可偏偏……又那么暖。”
“像冬天里一颗捂不热、却又让人忍不住想握在手心的……傻乎乎的糖。”
她的话语,像最温柔的羽毛,一层层拂去我心头的尘埃。
原来……那些严厉的惩罚,那些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背后,藏着的是这么早、这么深的在意?“那……那战场那次呢?”我忍不住追问,声音有些哽咽。
那次她为我挡下致命一击,几乎是同归于尽的打法。
李雯雪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。
她看着我的眼睛,那里面翻涌起深沉的痛楚和后怕。
“那次……”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,带着砂砾般的粗粝,“看着你扑过来……那么小,那么弱,却想替我挡……那一刻…”她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、沉甸甸的占有欲,“我只想杀人。
杀光所有可能伤害你的东西。”
“也是那一刻,”她捧住我的脸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,“我才彻底明白...这颗心,”她拉着我的手,“这颗心,”她拉着我的手,重重按在她左胸心脏的位置。
那里,沉稳而有力地搏动着,隔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