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塞的两斤猪肉。
郑氏正蹲在灶前烧火,见他们进门,忙擦了擦手:“阿九,有人刚才来送了包川贝,说钱三娘让她捎的……娘,您的咳嗽该好了。”
林砚把猪肉塞进她手里,“明日我请王郎中来看,钱姨说了,药钱她先垫着。”
郑氏摸着猪肉,突然哭了:“我家阿九……娘,我是阿九啊。”
林砚扶她坐下,“以后咱们不用再吃糙米配咸菜了。”
夜里,林砚又摸到了胸口的印记。
它比昨日更亮了些,像片凝着月光的叶子。
窗外的雾又起了,青灰色的,裹着股若有若无的墨香。
她凑近窗户,隐约听见那道吟唱声:“曲有误,周郎顾;词无凭,墨君渡……墨君?”
林砚轻声念,“是说我吗?”
风掀起窗纸,一片青灰色的雾飘进来,绕着她的指尖转了两圈,又飘向案头的残笔。
笔杆上沾着的松烟墨突然泛起微光,像被谁轻轻抚过。
3 破局入秋的青河镇飘着桂花香,林砚蹲在院角的石臼前捣药,手里的木杵一下下砸在川贝上,碎白的药末混着蜂蜜,散出清甜的苦。
郑氏靠在廊下的竹椅里,脸色比半月前红润了不少。
王郎中说她的肺痨见了好,再喝两副药就能下地烧火了。
“阿九,钱家的马车到啦!”
林安从门外探进头,额角沾着石粉,“钱姨说听雪楼今日来了郡城的茶商,要你去写新词!”
林砚擦了擦手,把药罐递给母亲:“娘,喝完这碗药再晒被子。
日头毒,别晒太久。”
她转身回屋,从木箱底摸出件淡绿衫子。
这是钱三娘昨日送的,说“大姑娘家穿素色太闷”,衫子上绣着几枝小桂花,针脚细密,比原主那些补丁摞补丁的旧衣体面多了。
听雪楼的门帘一挑,茶客们的喝彩声便涌了出来。
钱三娘坐在柜台后,见林砚进来,冲她挤了挤眼:“郡城来的刘大官人说要听‘秋’词,你且露一手。”
林砚扫了眼厅里,主座上坐着个穿锦缎马褂的胖子,身边跟着两个捧着锦盒的随从;角落里还缩着个灰衣老者,正盯着她腕上的银镯子。
她走到胡琴师傅身边,轻声说:“劳驾用‘商调’。”
前世研究过《南昭词谱》,她已摸透异世的音律:商调清越,最宜写秋。
“秋光荏苒休辜负,相对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