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权倾朝野的长公主。
府里养的面首个个都像极了丞相谢无歧。
直到封地属臣送来了一个跟他九分像的男子。
当夜,谢无歧带着醉意闯入了公主府。
“殿下如此行事,引朝野物议沸腾,于江山社稷何益?”
我抚过他的心口,轻笑:“谢大人这里痛得要发疯了是不是?”
后来新帝忌惮,削我食邑,收我封地。
欲鸩杀我于公主府。
我倚在龙椅上,把玩着父皇留给我的兵符。
阶下跪满了朝中重臣,只有匆匆回京的谢无歧傲然而立。
“谢卿,如今朕当真动摇国本你又待如何?”
1深夜的公主府,灯火煌煌,亮如白昼。
舞姬们水袖翻飞,腰肢酥软。
我斜倚在上首的软榻上,姿态慵懒,几个面首围在我身边。
有的执壶添酒,有的轻轻打着扇......还有一个,跪在我腿边。
修长的手指力道适中地为我揉捏着小腿。
他们的眉眼,或多或少,都带着相似的影子。
那个清冷的,孤高的,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影子。
尤其是正在为我捏腿的这个,玉衡。
低垂的眼睫,微抿的薄唇,恍惚间总能叫我以假乱真。
“殿下。”
心腹崔常侍悄然跪在软榻旁埋着头,声音压得很低。
我眼皮未抬,只看着送到嘴边来的杯盏:“何事今日朝会.....”崔常侍声音更低了几分。
“陛下在议及宗室供养时,言语中似有暗示。
提及几位远支郡王封地贫瘠,食邑微薄......谢相进言...殿下您的封邑,尤其东郡、临川、云梦三处,乃膏腴之地,岁贡过于丰厚。”
我嗤笑一声打断了崔益,声音不大,却盖过了靡靡丝竹之音。
周围几个面首的动作都下意识停滞了一瞬。
崔益以头伏地:“陛下此举,似有体恤民力,平衡宗室之意。”
我夺过面首递过来的酒杯,眼神扫过堂下看似沉醉,实则个个竖起耳朵的宾客。
秦熠翅膀真是硬了。
父皇子嗣凋零,膝下只有我和秦熠。
他生母原是小官之女,后来因母族贪墨自戕于寝殿。
是母后怜惜秦熠年幼,将他带在身边教养。
如今一朝亲政,竟拿我立威。
既想削我食邑,还想借着我博贤明。
当我死了不成?
2翌日,我带着玉衡进了宫。
通往御花园必经之处有一座凉亭,周围垂着薄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