俯身,凑得更近,灼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霸道和不容错辨的炽烈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地烙进我的灵魂深处:“条款完全不同——违约,要罚一辈子。”
---那份崭新的《婚前协议(修订版)》就拍在蜂蜜吐司旁边,像一颗投入心湖的巨石,激起的不是涟漪,而是惊涛骇浪。
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,将蜂蜜吐司金黄的色泽映照得更加诱人,空气中弥漫着温暖甜蜜的麦香。
然而,此刻这份熟悉的甜香,却与沈聿白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近乎滚烫的、带着强烈压迫感的气息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张力。
我僵在原地,背脊紧紧抵着冰冷的书柜,仿佛那是唯一能支撑我不至于滑落的依靠。
视线死死钉在那份文件的封面上,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我眼睛生疼。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,每一次搏动都带着震耳欲聋的回响,撞击着我的耳膜。
“沈聿白……” 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,几乎不成调,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他依旧维持着俯身的姿态,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暗流,那里不再是法庭上掌控一切的冷静,也不是平日里拒人千里的疏离,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、带着破釜沉舟决心的炽热。
“字面意思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像被砂纸磨过,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灼人的温度,“那份一年的合约,作废。
从今天起,我们签新的。”
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份新协议,“这次,没有期限。”
“没有期限?”
我几乎是失声重复,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同时攫住了我,“你疯了?
我们当初说好的,各取所需!
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,小宇的抚养权拿到了!
我的面包店也……面包店是你的。”
他打断我,语气斩钉截铁,目光像锁链一样牢牢锁住我的眼睛,不容我闪躲,“从来都是你的。
我沈聿白要的,从来不是那个!”
他胸膛微微起伏,呼吸有些重,似乎在极力平复着什么。
书房里静得可怕,只有我们两人交错的、同样不稳的呼吸声。
蜂蜜的甜香固执地钻入鼻尖,与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形成诡异的反差。
“那你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