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人类的年轻脸庞。
但目光并未在此停留，而是继续向下，穿透了莱特褴褛的兽皮，仿佛要直接看到他身体内部。
空的视线最终定格在莱特的胸口，或者说，是胸口内部。
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，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。
那不是笑容，更像是在确认某种荒诞可笑的现实。
“吃了三万个日落果……” 空的声音依旧平静，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，精准地刺入莱特刚刚升起的希望泡沫，“把丘丘人的躯体淬炼到这种程度，甚至连深渊的污秽都暂时压制了下去……只为了模拟出这张……人类的皮囊？”
他的目光再次抬起，重新对上莱特那双充满惊愕、困惑和逐渐被恐慌吞噬的眼睛，一字一句，清晰地吐出最后的审判：“一个丘丘人，也配称‘人类’？”
轰——！！！
这句话，比刚才深渊法师的致命一击，更狠、更重、更彻底地轰击在莱特的灵魂深处！
丘丘人……也配称人类？
空的眼神冰冷而锐利，带着洞穿一切的漠然。
他看到了什么？
莱特猛地低头，看向自己的双手——那依旧是覆盖着灰蓝色粗糙毛发、指甲厚而弯曲的爪子！
他摸向自己的脸——那张属于人类莱特的脸庞之下，是深褐色的、非人的皮肤质感！
他能感觉到体内奔腾的力量，那力量充满了大地的厚重与蛮荒，却唯独没有半分“人类”的灵性与光明的气息！
面具碎裂，露出的不是解脱，而是更加赤裸裸的、无法辩驳的真相！
他这具身体，从里到外，彻头彻尾，就是一头丘丘人！
那三万个日落果带来的，是丘丘人力量的极致，而非将他变回人类的钥匙！
“不……不是这样的……” 莱特的声音颤抖着，干涩嘶哑，充满了绝望的挣扎，“我真的是……我来自……地球……程序……加班……” 他想解释，想说出更多前世的信息来证明自己，但话语在喉咙里翻滚，却组织不成有力的辩驳。
在空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金色眼眸注视下，在体内那奔涌咆哮的、属于魔物的力量面前，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空的回应，是微微偏了一下头，目光扫过莱特身后那片被能量冲击得一片狼藉的空地。
那里，幸存的丘丘人部落成员，正互相搀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