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绝了外面的喧嚣,也隔绝了他最后一丝逃脱的希望——至少在镣铐被取下之前。
老巴顿那张肥胖油腻的脸出现在笼子外,绿豆眼里闪烁着精明的算计和毫不掩饰的贪婪:“听着,丑八怪!”
他用一根短棍敲打着铁笼,发出刺耳的噪音,“从今天起,你就是‘怪诞面具舞者’!
乖乖听话,学着跳舞,学着鞠躬,学着逗观众笑!
老巴顿就给你吃的!
不听话……” 他狞笑一声,晃了晃手中一根缠绕着微弱电光的驯兽鞭,“就让你尝尝这个!
明白吗?!”
莱特蜷缩在笼子角落,背对着老巴顿,喉咙里发出顺从的、低沉的呜咽:“Muhe……”(是……) 面具下的眼神却冰冷如霜。
跳舞?
取悦人类?
简直是奇耻大辱!
但此刻,他需要隐忍。
接下来的日子,对莱特而言是地狱般的煎熬。
每天天不亮,刺耳的鞭子声和打手的呵斥声就会响起。
他被强行拖出笼子,在打手的监视和电鞭的威胁下,学习那些滑稽可笑的舞蹈动作——扭动身体,笨拙地转圈,对着空气做出夸张的拥抱姿势。
每一次动作,都牵扯着肩头未愈的伤口,镣铐摩擦着皮肉,元素抑制带来的虚弱感更是如影随形。
体内的力量被死死禁锢着,如同困在牢笼中的猛兽,焦躁地冲撞着无形的壁垒。
他跳得越笨拙、越滑稽,那些围观的打手和偶尔路过的剧团成员就笑得越开心。
“哈哈!
看那个傻丘丘!
像只喝醉的野猪!”
“班主真是天才!
这蠢样子,观众肯定买账!”
“再转一圈!
对!
摔一跤!
摔得越狠越好!”
嘲笑声如同钝刀子,反复切割着他的尊严。
莱特沉默地忍受着,面具隔绝了他所有的表情。
他只是在每一次被电鞭抽打、被呵斥时,顺从地发出“Ya ya”或“Muhe ye”的应和声,将所有的愤怒、屈辱和杀意,死死地压在心底,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。
唯一支撑他的,是每天傍晚那点可怜的、仅够维持生命的食物——一小块混杂着麦麸的硬面包,一碗浑浊的刷锅水般的汤。
这些食物提供的能量微乎其微,甚至不足以弥补他训练消耗的体力,更遑论滋养被镣铐压制的力量。
力量在流失,饥饿感在灼烧。
他感觉自己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