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任他驱使!
林月的病床被护士们推在前面,我被拖在地上。
林月略带着歉意的声音传来,
“念慈,是我的错,可是文彦爱的人一直都是我不是你,说起来,你才是那个第三者。”
无爱者多余吗?
林月话音刚落,周围的人几乎通通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。
护士们更是加快了速度,之前的车祸伤痛被无限放大,我咬紧牙关,不让自己叫出声。
我想开口去解释,可是我本就没有力气,献血之后,更是感觉自己随时都要死去。
隔壁ICU病房打开,护士从里面推出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。
那人的手垂落,血顺着他的手滴落在地上。
即使被血水覆盖,我也能一眼认出,他的手上是和妈妈的婚戒!
爸爸!
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,膝盖缓缓用上力,向着相反的方向爬去。
我哭着叫喊:
“你们快松开我!松开我!”
“爸爸,我来了!”
地面的摩擦让我的手上血迹斑斑,林月被送进手术室,他们无视我的呼喊,将大门紧紧关闭。
我眼睁睁看着爸爸彻底消失在了我的面前。
如果不是这双腿......
我咬牙,用尽全力,死死掐在自己的大腿上。
一丝丝痛感袭来。
耳边突然传来纪文彦的怒吼声:
“人怎么会不见呢?给我找!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我爸!”
“他要是出什么事?你们全都等死吧!”
我自嘲一笑。
纪文彦,你亲手将爸推进了深渊,现在还在装什么?
我身子再也坚持不住,眼前陷入一片黑暗。
等我再次睁开眼,正躺在病床上,身边空无一人。
有的,只是桌上的一张死亡证明。
我彻底崩溃,抱着爸爸的死亡证明痛哭,坐在轮椅上,失魂般来到太平间。
纪文彦!因为你对林月的偏袒,让我连爸爸最后一面都没见上。
我看着爸爸的尸体,他的头还是看到我被纪文彦拖进病房的那样。
难道在那时爸爸就已经去了吗?
他的双眼死死盯着我的方向,带我进来的护士走了过来。
“我们本来都已经将你爸爸的病情稳下来了,不知道他又受了什么刺激?当场咽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