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赵总别生气嘛。
陆经理也是出于谨慎,可以理解。”
他看似打圆场,目光却如同冰冷的蛇信,在陆沉苍白的脸上舔过,“不过陆经理啊,你这状态…确实让人有点担心啊。
上次那个风控报告,听说也是拖到最后才勉强交上来?
还出了不少纰漏?”
他顿了顿,声音带着一种虚伪的关切:“兄弟,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?
还是身体真不舒服?
要我说,不如休息一段时间?
这个蓝海的项目嘛,你也别操心了,我亲自来跟,保证给部门拿下最大利益。
你嘛…”他拖长了调子,目光扫过赵明远,“就专心把手上那些…嗯…比较‘基础’的清算工作处理好就行,压力也小点,怎么样?”
这话听着像是关心,实则是赤裸裸的夺权边缘化!
把陆沉从核心项目一脚踢开,塞进最没价值、最繁琐的清算烂摊子里,彻底剥夺他的话语权和上升通道。
会议桌旁,投向陆沉的目光更加复杂了。
同情、鄙夷、幸灾乐祸…不一而足。
他就像一头被鬣狗围住的、病弱的雄狮,昔日的威严荡然无存。
陆沉放在桌下的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,微微颤抖着。
他垂下头,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,肩膀也垮了下来,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浓重的、被打击后的颓丧和无力感。
沉默了几秒钟,那沉默压抑得让人窒息。
终于,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,肩膀彻底垮塌下去,头垂得更低了。
一个极其轻微、带着浓重鼻音和深深挫败感的音节,从他喉咙里艰难地挤了出来:“……好。”
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,却清晰地砸在每个人耳中。
那是彻底的屈服,是认命。
陈默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无比真诚,甚至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宽容。
他满意地点点头,不再看陆沉,转向赵明远和其他人,声音重新变得洪亮而富有感染力:“那好,就这么定了!
蓝海项目由我全权负责推进!
大家……”会议继续进行,气氛重新变得热烈。
陆沉仿佛被遗忘在了角落的阴影里。
他依旧低着头,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。
然而,那被碎发阴影彻底笼罩的眼眸深处,所有的脆弱、茫然、颓丧都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剩下两点幽冷的寒芒,如同淬了剧毒的针尖,锐利地刺向陈默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