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784乘以2.64差不多就是2073。”
声音从背后冒出来,林妍吓了一跳,猛地回身。
小王杵在阴影里,手里端着一台便携式声谱仪:“我算了一宿,这个系数是关键。
程野病房墙上那堆公式里就藏着这玩意儿。”
声谱仪屏幕上显示着一段波动剧烈的波形图,顶上标着“青山病院地下室录音”。
小王拨弄了几下参数,波形倏地稳住,形成七个清晰的峰谷。
“这是昨晚从精神病院地下三层录到的。”
他的手指头尖有点抖,“每隔七分钟就响一次,每次持续2.73秒。”
屏幕上的频率分析显示峰值妥妥地落在2073Hz。
林妍的目光挪回白板。
她取下丈夫出事现场的照片,放在第七个空位上。
照片角落的时间戳显示:02:07:03。
当她把照片翻过来时,背面有个先前压根没留神的细节——法医的橡胶手套在死者脖颈那儿蹭了一抹金色痕迹,当时标注的是“不明物质”。
现在她明白了,那是松香。
小王猛地倒抽一口凉气。
声谱仪捕捉到一段新的频率波动,源头竟然是林妍自己的喉咙——她无意识发出的、憋了好多年的呜咽声,经过仪器分析后显示为41.5Hz。
这正是人头骨的共振频率,也是温斯顿教授论文里记载的“创伤记忆触发阈值”。
“林队……”小王的声音飘忽起来,“程野的X光片显示,他手腕植入物的形状不是电路板……”他调出手机里的图片放大,“是微型音叉,七个一组,排列方式跟你刚才排的音阶一模一样。”
雨声哗啦一下大了起来。
林妍的耳膜捕捉到某种超出听觉范围的震动,窗玻璃上的水珠开始按照特定的节奏聚拢。
她伸手去摸配枪——这才想起它已经被当成证物收走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口袋里那支圆珠笔,此刻正邪门地发烫。
走廊尽头,电梯开始自个儿动起来。
楼层显示器停在“B3”,那是医院太平间那层。
林妍想起新闻里青山病院的画面,那栋楼也有个封了的地下三层,跟温斯顿教授的实验室在同一个地方。
当电梯门再次滑开时,涌出来的不是医护人员,而是一段拧巴的《魔笛》旋律。
林妍的瞳孔骤然缩紧——在旋律最高潮那个F音冲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