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，“要最纯的A4音源……”技术科灯光“啪”一下全灭，只剩主屏幕幽幽亮着。
郑明照片自动放大，镜片上反着个模糊人影——白大褂背影，在调一台竖琴似的仪器。
林妍瞳孔骤缩，那背影，太熟了！
三年前丈夫追悼会，这白大褂就站最后一排，手里攥着个亮闪闪的玩意儿。
应急灯刚亮，程野已瘫倒，口水顺下巴滴落，在地上晕开小圈。
林妍跪在他旁边，听见他含糊念叨：“……第七个音……女高音……”走廊脚步声杂沓，局长推门进来，手里捏着份传真：“音乐学院刚报案，首席女高音苏雯，昨晚排练完就没回去。”
传真纸在他抖着的手里哗啦响，“更麻烦的是，她爸是省厅苏副厅长。”
目光回到屏幕，郑明镜片上的倒影这会儿清楚得扎眼——那台竖琴似的仪器底座，红漆写着“A4=440”，调音钮那儿，一个“7”字，刻得死死的。
“我要见苏副厅长。”
林妍站起来，头晕得扶住桌子边，“马上。”
局长摇摇头：“上头组了专案组，没你的事儿。
心理医生十分钟就到。”
林妍又是一声冷哼，猛地扯掉耳边棉球。
血顺着脖子淌下来，白领子上洇开一团，像个没画完的音符。
“告诉他们，”她抓过车钥匙，“第七个还活着，但熬不过今晚。
郑明要她的声音做最后校准。”
身后，技术科的门关上了。
靠着走廊墙壁，耳朵里嗡嗡声越来越大。
摸出手机，拨给女儿幼儿园老师。
“林妍妈妈？”
老师声音里满是纳闷儿，“我们正想找您呢，今儿音乐课，您闺女突然飙了个超高音，把教室玻璃给震碎了……”林妍的血霎时凝住了。
电话那头，背景里女儿清亮亮的嗓音，哼着《魔笛》的调调。
那音高——纯得吓人的A4。
“马上带她去安全屋！”
林妍对着电话咆哮，“别碰任何金属东西！”
挂了电话，她奔向停车场。
雨点砸上挡风玻璃，每滴都在玻璃上漾开小小的驻波纹。
车载收音机自己响了，放着变调走音的《魔笛》。
她猛打方向，轮胎在湿地上刺耳地尖叫。
导航屏闪着瘆人红光，自动设了目的地——青山精神病院。
目的地旁边，一个小小的“7”在跳着倒计时。
手机嗡嗡震，技术科最
